第94节(2 / 2)

久旱 弱水千流 2150 字 1个月前

只是,她觉得,他家男神的语文功底可能有点儿糟糕,热情喜庆,被他曲解成了排场宏大——亲戚朋友共聚一堂,坐了n桌,人满为患。

身为要挨桌敬酒表示谢意的准新人,林悠悠简直绝望到变形。

尽管喝的是红酒,小口小口抿,到第八桌时,她还是没能逃开手软脚软脑子飘的命运。

肖驰好笑又心疼,后面的客人全都自己去了,留她在座位上休息,并且让肖子涵在旁边照顾。

肖子涵给她端来一碗热汤,说能醒酒。

林悠悠晕乎乎的,乖巧地喝下。效果不错,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便觉神思清明了些。抬眼看看四周,席上宾客许多都已离席,找乐子消遣去了。

她侧目,在宴席上寻找肖驰的身影。

然后就看见了他。

他坐在靠近窗户的那一桌,手里夹烟,脸色冷淡,庄樊正跟他说着什么。林悠悠目光流转,发现那一桌的客人,实在不是一般惹眼招摇。清一色的,男俊女美,颜值绝佳。

她伸出根指头,戳戳空气,含混道:“姐姐,那一桌都是谁?”

肖子涵看了眼她她手指的方向,笑道,“哦,都是肖驰和庄樊的朋友。”然后耐着性子,挨个儿跟她介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对,就是那个穿黑西装的,冷冷的那个,叫封霄。是个美国人,他抱着的那个小丫头是他老婆,叫田安安。”

林悠悠看见,那个叫封霄的男人,五官无可挑剔,但身上的气质,过于冷硬,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被他抱在腿上的女人,白净粉嫩,大眼亮晶晶的,双颊羞涩泛红,乍一看,乖巧得像只小猫咪。

女孩儿忽然捏了捏男人的手,小声撒娇:“哥哥,我下午想去逛街,等回b市,泰泰迪迪会问我要礼物的。”

封霄低头,看向她时,眼底的冷霜瞬间化成一汪宠溺。他亲亲她的鼻尖,“好。”

那种禁欲又宠爱的画面,和谐至极。

肖子涵又说,“商迟和白珊珊,还有叶孟沉,你都是认识的。白珊珊旁边那个女孩儿你应该也认识。她是个大明星,正当红。旁边那个大帅哥是她男人。”

林悠悠皱眉思索片刻,一拍脑门儿,面露惊喜:“我说怎么那么眼熟。那是尚萌萌啊!我看过她演的《大秦》!她老公是b市的商界巨鳄穆城,他们还带娃上过一档综艺,特别有爱。我追了好久呢。”

美艳绝伦女艺人和宠妻狂魔大老板的cp,在当年圈粉无数,至今都是娱乐圈综艺界争相效仿的模板。林悠悠有点激动,“我等下可以去找尚萌萌要签名么?”

肖子涵促狭地笑,“可以呀。你还可以去问她要电话号码,反正是朋友,以后也会走动。”

哇。

o(≧v≦)o好开心。

又是一阵东拉西扯地闲聊。

林悠悠喝了酒又喝了汤,不多时,起身去往洗手间。一楼的卫生间今天供宾客们公用,她上了楼梯,径直走向肖驰的书房。

一楼的喧嚣逐渐远去,被隔绝。

书房门没有锁,一拧就开。

古怪的是,窗前的遮光帘拉得死死的,整个屋子一片漆黑。林悠悠皱眉,伸手在墙上找开关,却忽然,听洗手间里传出一阵怪异的声响。

细细的,是女人的声音。

“……”林悠悠心一沉,朝那扇虚掩的房门走过去。

透过缝隙,里头的光线仍旧昏暗,地上零落散落着一条巴掌大的浅色小内裤,脱线走形,明显已被扯烂。然后,她看见了两道身影。

一个高大男人把一个娇小的姑娘整个儿抱了起来,压在墙上。

男人赤着上身,背肌挺括结实,沾着汗,随他动作起伏延展,泛着一丝光。修长结实的手臂从姑娘腿弯处穿过,白嫩的小脚挂在他臂弯上,上下颠荡。女孩儿咬着他的肩膀,哭得格外柔弱……

林悠悠愣住了,下一秒,看见男人肩背有一个黑龙纹身,张牙舞爪,死死咬在层层紧硕漂亮的肌肉上。忽然,那人右手死死钳住女孩儿的下巴,抬高,声音低哑,几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认识我?”

嗡一下,林悠悠的脑子里炸开道白光。

知道这对男女是谁了。

她脸上一阵燥热,飞快别开眼,回身想要赶紧离开。走廊上却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朝这个方向而来。

林悠悠拧眉,垫着脚飞奔出去,反手关上门。

一转身,袁晓站背后。

“……”她捂住差点儿出口的惊呼,压低声音道:“一声不响的,你想装鬼么?”

袁晓无语,“我哪儿一声不响的了。你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说着探首看书房的门,好奇兮兮的,探头探脑:“这里面有什么呀。”

林悠悠吓得赶紧挡住,干笑,“没什么没什么。”边说边勾住好友的肩膀,把她往楼梯口带,“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袁晓皱起眉,嘟嘴踢了踢脚上的十二公分高跟鞋,说:“这破鞋打脚,我脚后跟都起泡了,疼得够呛。咱俩鞋码不是差不多么,我想穿你的平底鞋。”

“嗯好。你跟我去衣帽间选吧。”

袁晓点点头,转身提起裙摆上楼,不料,脚下一崴。

林悠悠大惊失色,高声道:“小心!”赶紧伸手去扶,然而却已迟了,袁晓身子后仰,摔了下去。

“呀!”

一楼大厅正言笑晏晏,见状,众人全都变了脸色骇然惊呼。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猛窜出来,动作极快,飞扑过去抱住她,用身体护紧了,颠簸着滚下楼梯。

霎时一室死寂。

后面是庄寅杰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嚣哥!”冲过去,和林悠悠一起把吓傻的袁晓给扶起来,忧心忡忡道,“嚣哥,你没事儿吧?伤着哪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