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朝臣整日想得不是如何救灾,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还在考虑林傲雪为什么不纳皇夫,还在想着待春暖花开,气候渐好,该去什么地方游玩。
即便数日前已经听杨御在堂上提起了虫灾之事,他们也未曾真正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知道,总有人会去管,并不一定非得是他们自己。
人的自私非常可怕,而这堂下之臣,绝大多数都是这样自私的人。
平日里他们也算安分守己,但一旦有大的变故发生,他们就是墙头草,最容易叛变的那一拨人。
堂上众人皆低垂着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辩驳什么。
“你们口口声声替朕分忧,却都不愿让朕立云医师为后,那好,但凡你们谁能像云医师一样,不顾自身安危深入瘟疫爆发之地,救难民于水火,有像云医师那样的气魄胸襟与能力,你们才有资格说那一个‘不’字,你们谁敢?!”
林傲雪双手撑着桌案,冷厉的目光瞪着台下众臣,声振寰宇。
朝堂上的臣子们个个面红耳赤,没有谁敢接林傲雪这句话。
北辰泠在此时走了出来,抬眸看了林傲雪一眼,眼里隐约带着两分笑,盈盈一拜,言道:
“陛下,云医师这般的奇女子的确世间罕见,也唯有云医师才能与陛下相配。”
言及此处,她话音一转,笑道:
“可是陛下,您上回说要娶云医师之后,也没与诸位商议,只因杨御和王德生二人暗中搞鬼,便一棒子将大臣们都打死,这如何可行?陛下也未曾给过诸位机会让臣子们恭贺呀!”
整个朝堂,也只有北辰泠敢这么和林傲雪说话,她的用意也很明显,给林傲雪一个台子下,也让朝堂上的大臣们重新有个表态的机会,缓和林傲雪和大臣之间的关系。
果然,北辰泠话音一落,立即便有大臣开口:
“是啊!陛下,老臣等还未寻到说话的机会,陛下这般确是冤枉人了。”
“陛下与云医师两情相悦,合该普天同庆,臣等如何会说那‘不’字!”
“不错!陛下为国殚精竭虑三年之久,能有个体己贴心之人照看,那再好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