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七那样的泼皮不知招惹了多少仇家,死不足惜!你必是见林傲雪升官太快,心生嫉妒,所以才用罗七的死来构陷林傲雪!”
他摆了摆手,高声宣布:
“今日之事罪情严重,念你在军中多年,又刚死了个侄儿,军功抵过,降为千户,自去领五十军杖,一月之内不必商议军务。”
北辰隆此言一出,罗文栋摇摇欲坠,面如死灰地拜谢北辰隆,立马便有侍从从帐外奔进来,扯着罗文栋退了下去。
待罗文栋被惩戒之后,北辰隆抬眼看向林傲雪,面色有些严厉地说道:
“傲雪,今日之事,虽然我惩罚了罗文栋,但你也有错处!”
林傲雪面色肃然,单膝跪下,恭敬地回答:
“是,属下知错。”
北辰隆眉角一挑,问道:
“你知自己犯了何错?”
林傲雪并未装傻,而是言语凿凿地开口:
“属下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属下为了云烟姑娘与人冲突,第二,属下恶意伤人,断其一指,行事实在莽撞。”
北辰隆满意地点了点头,林傲雪虽然行事冲动,但总也会反省自身,这一点是许多人都不能及的。但他眼里虽然有了两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依然冷肃,他轻哼一声,喝道:
“然则你纵然知错,但若下一次再遇云烟之事,你是不是还会再犯?!”
林傲雪垂头默然,并未言语。
正如北辰隆此言,就算她明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下一次若遭遇与云烟相关的事情,她还是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北辰隆长声一叹,这林傲雪的性子简直像牛一般倔,他用力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你去领十个板子,以示惩戒。”
林傲雪谢过北辰隆,北辰隆今日的决定,实在有很大程度的厚此薄彼,得了北辰隆的偏袒,林傲雪自然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恭恭敬敬地道了谢,便先离开军营,去市集上将抵押在玉器行商铺中的腰牌兑换回来,路过烟雪医堂的时候,又进去小坐了一会儿。
她与云烟说起,那泼皮罗七不知何故死了,连带着他的叔父罗文栋也被北辰隆降职惩处,这罗七的事情,算是彻底过去了,往后也不会再来寻云烟的麻烦,云烟笑吟吟地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