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边的热气缓缓地拂在张玉文的脖子,在毫无间隙的距离内,陆城感到了他脸颊边一丝微微的颤动。
张大少醉醺醺的来不及反应,那人又在他耳边说,“你醉了。”
陆城低垂著眉眼,在黑暗里,就算是清醒的张玉文,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就著环著张玉文腰身的动作,突然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去睡觉吧。”
张玉文被陆城半抗在肩上,胃里一阵翻滚:“我、我tm没醉。”
陆城并不理会他,直接将他扛进了卧室,将他放在了床上。
脱了张大少的外套、鞋子,陆城弯著腰,在床头昏黄的灯下,显得格外的俊秀和温柔。
在他要脱张玉文的袜子时,蜷在床上的人突然拽住了他左手的袖子。
张玉文就著拉著陆城的姿势跪坐了起来,并在对方停止动作的短暂一瞬,狠狠拉了他一把。
陆城倒了下去,上半身陷进柔软的被褥,脚还吊在床沿,已经被一张居高临下的脸盯著。
他想坐起来。
那张在他视线里反著的脸却已经又凶又得意地,在他眼里变大,在他稍稍起身时,被一双手重新按了下去。
张玉文那张倒著的脸贴上了他的脸侧,那张醉了的嘴,在那样的角度吻上了他。
他舔咬著陆城,一边亲著这个人又热又润的唇,一边改变自己的位置,终於面对面地将陆城压在身下。
张玉文的手摸索著,伸进了对方的衣服,贴上陆城光滑的肌肤,触摸他精干结实的身体,被吸附了上去似的,再也放不开。
缠绵的吻,从单方面的侵略变成热烈的迎合并没有用很长的时间。
张大少压著陆城,摩挲著他的身体,激烈地与身下的人接吻。
那被轻薄的人,在微弱的灯下xing感得让张玉文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终於,两张唇在窒息之前依依不舍地喘著粗气分离。
张玉文已经红了眼,他像饿了很久很久的狼,盯著美味的猎物。身下的人有一双深得诱人的眼,那双眼就这样看著他,看得他终於失了心发了疯。
他伸手剥了陆城的外套,继而是这人单薄的在亲吻间被蹂躏得凌乱的衬衣。
但那双发抖的手却没办法解开对方半颗扣子。
忙碌半天,手被抓住了。
身下平复了呼吸,衣衫凌乱的美人眯起了眼睛,张著唇低低地问:“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还用问吗?
张大少呲牙狠狠一笑。
“干你。”
身下的人也笑了。
张玉文还坐在他的身上,他就那样坐了起来,陆城放开了对方的手,诱惑一样地,在极近的距离里看著他的眼睛:“我自己脱。”
他推开张玉文,站了起来。
男人流畅麻利地解开自己的扣子,站在张大少的面前,在对方对著这副白花花的身子满脑充血的时候,陆城的手已经伸向了他。
“现在,该帮你脱了。”
在张玉文未能答应或拒绝时,那双手按上了他衬衣的纽扣,俐落地一一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