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分寸,但是那小皇......陛下不一定啊,谁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怪主意?”
硬着头皮反驳了回去,张辽后面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是荀彧也知道这人对小皇帝那是没有半点好感。
能将人折腾成这样,小皇帝也是自己作的。
“陛下龙体尊贵,初来许昌身体一时无法适应也是常情。”甩了甩袖子走在前面,荀彧回头看着依旧一脸纠结的张辽,微笑着又说了一句。
即便是皇帝,生了病也没有拿下面臣子出气的道理,再说了,小皇帝还没有傻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的程度。
看荀彧没有半点担心的意思,张辽揉了揉下巴狐疑的靠在了旁边墙上。
难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议事厅中,戏志才已经将桌上放着的东西整理了一遍。
虽然曹操不在,但是知道他们俩要来,所以他们家主公提前便派了人在这儿守着。
两人到了议事厅后各自坐好,旁边桌上放着的公文还没有批改,看样子正是给他们留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荀彧戏志才各自打开了手边的竹简。
——因粮草不足,袁公路铤而走险偷袭乌程侯后营,被发现后大败而归,如今正逃往青州。
敲了敲桌子,荀彧放下竹简垂眸沉思,幸好离开之前让孙文台带够了粮草,如若不然,这旱灾带来的危害指不定要延续到什么时候,百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当初袁公路一副天下无人与之争锋之势,如今也只能狼狈逃窜,天意难测啊!”
戏志才感叹了一句,然后转眼看着荀彧,“文若一早便知江南有天灾?”
提前准备了粮草,特意多派了一队人马,要说这人什么都不知道,戏志才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文若这事,失了分寸啊!
虽说这样能让江南百姓免受饥荒之苦,但是也直接将这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袁术那边刚出了个于吉,他们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主公不会真的让文若同于吉一般,但是朝廷中人可不会这么想。
那些大臣们想要干什么事情从来不会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要性命无忧,他们管天下人是死是活?
“只是凑巧罢了。”眨了眨眼睛,荀彧浑然不在意的摊了摊手,“乌程侯前往江南一带是远征,若不多带些粮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吾等也是鞭长莫及,如今不过歪打正着而已。”
武将带兵在外,没有粮草怎么可以,当初只是担心军粮运送出问题,毕竟南方水路居多,而他们的兵马大都不通水性,比不得孙文台那群来自江东的虎狼之师。
听着荀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戏志才扯了扯嘴角,接着翻下面的竹简,也不再理会这惯会狡辩的人了。
勾起唇角端坐在席位之上,即便从南边传来的消息不那么让人满意,荀彧的心情也依旧没有被影响半分。
大公子曹昂在,还有个年轻气盛的孙伯符,所以,在自己有余粮的情况下他们肯定是将救助百姓放在第一位。
这么一来,就算朝廷的救援去的迟了些,江南的百姓也不至于沦落到“食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