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接到张管家的来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张管家都这么说了,他跟成栋也就可
以放心大胆的出门应酬了,之前他们不了解林家的根底,生怕会在外面碰上,所以这半个月李
若松都是称病不出,成栋自然是要贴身照顾,夫夫二人很是躲了一阵子。
张管家担心李若松弄不清楚京城的水有多深,将自己和周护院所知道的京城里面各种各样
盘根错节的关系都跟李若松交代了一遍,加上刘管事在京城呆了将近十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只
需要稍加点拨便能明白过来,张管家倒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要冒险过来一趟。
会试张榜之后,很有一批进士被人抢回去当女婿,李若松自然是被很多人盯上了,只是李
若松考完试就闭门不出,放榜后又称病在家,让不少人只能急的干瞪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若松的情况对他有意思的人家自然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清江府刘家沟人士,祖父中过举
人,却自贱身份去从商,父亲只是个秀才,住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想来也没什么见识,娶了个
寄居在自己家的双儿为夫郎,生了两个小子,在这些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家看来,这种人自然是
极好控制的,且此人先中解元,再中会元,若是能中状元,日后定是仕途无忧,一旦能够招到
家中为婿,给予些许帮扶,日后定能得到极大助力。
这些人家如意算盘拨的啪啦啦的响,偏偏李若松是一家都不去,只说是病了,让人气得咬
牙切齿也恨的无可奈何,只寄希望于李若松病愈之后能够出门来赴会,他们可是知道看中李若
松的人并不少,有的时候,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辈子,至于成栋,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给些
银两便能打发走了。
“咱们这位会元这些日子表现如何? ”中年男子吹开浮漂,轻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李大人依然是闭门谢客,说是风寒未愈,尚在病中,不便待客。”来人恭
恭敬敬的回答道。
中年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他倒是个聪明的,去,安排一下,楚淮河试他一二。
”
来人领命而去,中年男子静静的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你可莫让我失望才
好。”
风寒未愈的李若松正在跟成栋下五子棋,五子棋是成栋无聊的时候教给李若松的,刚开始
还能赢几把,到后来总是输多赢少,就是赢的那几盘还指不定是不是李若松让着他的,弄的成
栋无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