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带路的人,大少夫人也尽可放心,是咱们府上几十年的老仆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绝对不会出问题。”关系到李家大房一大家子人的身家性命,刘成在选人方面自然是半分不干松懈,要么是完全没有交集的,要么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至于其他人,就是让他用,他也不敢用。
听到刘成这么一说,李陈氏吊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了,李陈氏突然想起李国良一直没有回来,便对李管事说道:“李管事,国良什么时候回来您可知道?”
李管事想了一下,回道:“大少夫人,大少爷他应该是被留在二房了,我估摸着老刘那边没能拿到东西,大少爷想要脱身怕是不易,不过大少夫人无须惊慌,小的把他们要的东西送过去就是了,想来他们也不会怎么为难大少爷的。”
李陈氏闻言连忙说道:“万万不可,李管事,您手里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如此随意的就交到他们手上,小妇人方才所言李管事无需放在心上,国良想来很快便能回来了。”
他们这一家四口说好听点叫做过继,说难听点就是被人逐出家门,李陈氏看得很清楚,虽然李管事也好,刘掌柜也好,都是称呼他们为大少爷、大少夫人,可她心里非常明白,他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在李家大房的地位怕是远远比不上这两位老人。
李管事一向很欣赏李陈氏的本分,便笑着说道:“大少夫人不必多虑,此事老爷一早便与我交代过,那时本以为大房日后都会无子,老爷又总是担心自己会遭遇不测,便早早的给安排好了,包括村里的房屋田地,其实早几年就已经都备下了,只是一直没有用过而已。
村里的房屋建的时候本来是想着日后在村里建个学堂什么的,也算是回报乡里,所以房屋建的很是气派,清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前后一共三进的院子,良田也置办了三十亩,在府城里还另外有四间铺子,这些都是用老夫人的嫁妆添置的,并不在账目上面的,就是咱们净身出乎,他们也没资格占了这些物事。”
李管事很清楚李陈氏担心的是什么事情,若是这些东西都在账目上,那他们一家人就不必搬过去了,因为就算是他们搬过去了也很快就要搬走,现在李管事这么一说,李陈氏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有劳李管事了,对了,娘之前说要把这些老仆都给遣散了,也免得跟我们到乡下去吃苦,不知这件事情李管事可知晓?”李陈氏突然想起李黄氏的话,便开口问道。
“小的早先听老夫人提过,这件事情就交给小的来办,至于最后有多少人愿意离开,小的就不能保证了,毕竟都是在府里服侍了一辈子的老人,离开了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与其再找其他地方,还不如跟着老爷夫人去乡下,好歹还能给老爷夫人做个伴。”李管事这话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就像李管事自己,他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李百任和李黄氏的,跟着李百任跟了一辈子,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离开了李百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又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