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任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发脾气,他摸摸胡须,问道:“儿媳妇也是这么想的?”
李陈氏恭顺的答道:“媳妇都听夫君的。”
李百任抚须大笑,“好,好,好,这才是我李家的子孙,什么传宗接代,什么开枝散叶,都是胡扯,我这一辈子没儿子,不照样过的挺好,就是尤兰不在宫中,我照样能够过的自在,国良,你且记着,人生在世不过寥寥数十年,不要让自己活在别人的言语和看法中,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的。
我知道你要顾及着李刘氏,那毕竟是你的生母,可是你也要记着,你的生母除了生下你,没有尽过一日为人母的责任,你的父亲更是不提也罢,可笑他还以为自己多么聪明,多么厉害,殊不知别人都把他当成个笑话。
名声、财富、地位,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呐,赤条条来到世上,总是要赤条条归于尘土,大丈夫行事不要计较太多虚的东西,顾忌太多了,就容易被捆住手脚,时日长了人就没用了,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不叫谨慎,这叫懦弱,你且记着这一点。
我和你们母亲不出意外是会先你们一步离开人世,我对你二人没有什么要求,就一点,松儿瞧着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栋儿也是个好的,若有一日因为这二人与二房对上,你二人可以两不相帮,却决不能帮着二房压着松儿与栋儿,你二人可记着了?”
李国良和李陈氏连忙站起身,应道:“儿子、媳妇记下了,请父亲、母亲放心。”
“很好,还有一件事,日后便不要在称呼父亲、母亲了,听着没得让人觉得生分,就直接喊爹娘吧,咱们李家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摆什么谱,穷的都要卖房子卖地了,里子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李百任有些抱怨的说道。
李国良笑了一下,回道:“是,爹,儿子记住了。”说完,李国良突然又问道:“若是二叔和二婶因为这件事找我们该怎么办?”
李百任也笑了一下,说道:“那可就由不得他们了,你们现在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孙子,他二房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们长房来,我还没死呢,他李百方想要耀武扬威,那也要再等个几十年,等我入土了他要是还活着,才能摆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