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被捧上天的二叔和总是昂头挺胸的三叔,李若松笑了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不单单是指他李若松,这两个叔叔也能很好的诠释这句话。
30、频繁的意外
成栋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爹没去过学堂也没参加过科举考试?”
李若松唇角微挑,语气饱含嘲讽,“去过,怎么没去过,只不过学堂里的先生说我爹前途有限,科举考试三年一次,我爹第一次要去参加县试的时候,只有九岁,在距离考试仅有三天的时候不慎落水,高烧不退,等到痊愈了,考期自然也就错过了。
第二次要去参加童生试的时候,我爹十二岁,人倒是去了考场,还是带着我二叔去的,结果考前腹泻不止,又耽误了考期,我二叔当年十岁,当年就通过了县试和乡试,院试却是落了榜。
第三次的时候根本不用去了,他执意要同我娘成亲,不肯娶我祖母娘家侄女为妻,这事闹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见了我娘一面,同意了这门亲事,我祖母合过八字之后,将日子定在了开考那几日。
再之后我娘成亲后两年无子,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被我祖母失手推倒在地,孩子也未能保住,所以我爹作为嫡长子,十五岁成亲,到了十八岁才得了我这个儿子,我娘生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再也没有过消息。
我爹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了,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我二叔是不是在幼年时期把运气都用光了,十岁那年考的还算不错,却到了十六岁才中秀才,听说原本是有希望中举人的,偏偏从那一年开始,皇上下旨暂罢科举,他也就只能顶着一个秀才的头衔一过就是十几年。”
李若松说到这里,哂然一笑,“你瞧,他们的手段根本算不上高明,却生生把我们家压制到这个地步,老夫人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算能过日子,老夫人去世之后要不是我娘的嫁妆还算丰厚,我们一家三口怕是能活活饿死在这院子里。”
成栋注意到,李若松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冷的,他突然有点心疼,他的亲人缘分不厚,说起来他妈对他其实也很淡,不是他妈不爱他,而是生活实在是太辛苦,一大家子人靠着一个女人撑着,上面四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老的已经老了,小的还没长大,为了那多出来的一百块钱加班费,她恨不得能住在单位里,又如何顾得上自己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