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便抓着书明深的衣领,如一只白隼般飞快地向着一旁漆黑一片的院外掠去。
“等一下,阿吉,九兄他……!”书明深眼看着宫九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几乎被惊破了胆,挣扎着想要下去,却因为阿吉抓着自己而根本无法挣脱。
黑暗中,书明深仿佛看到正站在敌人包围圈中的宫九朝着他的方向淡淡笑了笑,然而等他想要再看仔细的时候,却发现连对方的人影都已经看不见了。
阿吉的轻功实乃当世一绝,否则一个人就算剑术再高明,其他方面若是差得很,也绝不可能被世人赋予剑神的称号。
更何况他之前便已经有所准备,早已在岸边停好了船,在石观音等人追来之前,便同书明深一起登船离岸,如一缕劲风般飞快地消失在了面前漆黑一片的湖水之中。
石观音追至岸边恰好不见了对方的踪影,自然怒气不熄,立刻命手下的人前往追击,不过她也清楚以那个阿吉的武功,即便这些人全都追了上去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处。
于是在气愤过后,便又返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暗舵之中。
好在那三人并未全都逃离,还有一个人正落在她的手中,尽管她此刻亦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处置对方。
“小狐狸,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石观音回到暗舵中,果然看到宫九正坐在大厅里悠闲的喝着茶,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样子,于是冷哼一声道:“妾身可并非没有给过你机会,如今人却跑了,可见你的计划也未必比妾身高明多少!”
“夫人说笑了,”宫九闻言面色不变地道:“明明就是夫人手段不够高明,将书兄他吓跑了,与在下何干?更何况在下原本便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又何谈需要夫人给在下机会,夫人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些……”
石观音冷然地盯着他道:“你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留在那位书公子身边无非是打着与妾身相同的目的,妾身不过是看在你那小王爷的身份才未曾揭穿你罢了,难道妾身如此做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毕竟若论武功的话你只怕并不在那个阿吉之下,”石观音面无表情道:“你虽瞒得住别人,但却瞒不住我!”
而若是再加上耍心机玩手段的话,只怕十个阿吉都比不上对方。
宫九虽被对方揭破了老底,但却并未露出什么慌张的模样,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挑了挑眉道:“夫人这么说也未免太小看在下了。”
“即便夫人将此事告诉了书兄,那也要看书兄他是否相信才好,”宫九道:“毕竟同夫人相比,书兄显然更信任在下,再加上因为夫人的关系在下此刻又同书兄他结为了‘夫妻’,试问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还需要外人来插口?所以在下才说夫人您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些。”
“……”石观音冷笑着看着宫九,心里暗骂这条小狐狸滑不留手不好对付,她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给宫九卖个面子,孰料对方居然还不领他的情?
于是也干脆不再客气,沉吟了一下道:“你虽这样说,但那在妾身看来也不过就是些假象罢了,而且与你这位‘官人’相比,妾身反而觉得他似乎跟那个阿吉更加亲近一些……”
看着宫九闻言微微沉下来的脸色,石观音挑了下眉,微笑着道:“否则那位书公子又为何要将你丢在妾身这里,反而与那位阿吉公子一起并肩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