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忍俊不禁。
嬷嬷们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接过喂九斤小公子的重任,却被燕云歌制止!
萧逸第一次尽父亲的责任,岂能半途而废。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第一次慌乱没关系。
后面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会有所进步。
嬷嬷们……
嘤嘤嘤……
九斤小公子好可怜,反复遭到郡守大人的蹂躏和摧残。
眼看着九斤耐心即将告罄,马上就要开启鬼哭狼嚎的能力,燕云歌果断让嬷嬷抱走孩子。
好险!
差一点臭小子就要来个哭穿耳膜的好戏。
燕云歌心有余悸,还是她观察敏锐,察觉到小屁孩的情绪变化。
萧逸如释重负,终于结束了新手父亲培养。
他尴尬一笑,“没想到喂臭小子喝个汤,都能出一身臭汗。”
燕云歌笑了起来,“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等你和九斤熟悉起来,他就会乖乖配合你。”
这一天,对萧逸来说,犹如打仗一样,好歹是结束了!
……
晚上!
洗漱过后,躺在软塌上,称得上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燕云歌依偎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
他问她,“九斤的脾气到底像谁?”
燕云歌想了想,“肯定是像你,都是狗脾气!”
他反驳,“我又不属狗。”
“不管什么属相,反正都是狗脾气!”
这话不好听。
想了想,他又开心起来,“像我也好,出去不会被人欺负。”
燕云歌听闻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
“你出使刘家,被刘家软禁,不就是被欺负吗?”
“那次是意外!天下间谁能想到刘家野心那般大。一开始都以为刘章想做地方诸侯权臣,结果人家是想做皇帝。不仅是我失算,连你也失算了!”
“我倒是往那个方向隐约想了想,但,也仅仅想了一下,没有往深了想。就认为应该没那么快,真要往称帝那个方向钻营,少说还要蛰伏十年。哪里想到,别说十年,连五年时间都等不及。果然是失算!”
说完,她自嘲一笑,笑自己太小看人心。
萧逸亲亲她的乌黑秀发,“听说是你说服了皇帝,将李娉婷母子送往北地和萧成业团聚?”
她点头,“皇帝不可能一直关着李娉婷母子三人,迟早要有个说法。刘章那么爱挑事,我就给他送一份大礼过去。就怕他吃不消。”
“嗯?你想怎么做?”
“李娉婷深恨萧成业。这份恨意,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而是经年累月攒下来的。当然,萧成业也恨李娉婷。他们夫妻,就是一对怨偶。夫妻二人凑在一起,你猜会如何?”
“你这是在赌啊!”
“不算赌!只能算是一步闲棋。无论李娉婷选择走哪条路,对我而言都没所谓。当然,皇帝肯放过李娉婷,自然是对李娉婷寄予厚望,希望李娉婷干出点疯狂的事情。”
萧逸闻言,不由得一笑。
“皇帝的指望,说不定会落空。李娉婷和萧成业,毕竟是多年夫妻。她到了北地,老老实实做她的皇后娘娘,难道不好吗?”
燕云歌摇摇头,“做皇后当然好。只不过,萧成业肯让她一直坐着皇后位置上吗?别忘了背后还有个邓少监,以及一直没露面的恒益侯萧成礼。他们会允许嫡长皇子存在吗?”
萧逸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就算萧成业容得下李娉婷,其他人也容不下她。她带着孩子到了北地,孤立无援,处境艰难。唯有拼死一搏,才能寻得一线生机。你和皇帝赌得就是她有没有这份狠辣心肠,敢不敢为了孩子拼死一搏的决心!”
燕云歌踢了他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她娓娓道来,“她若是敢赌,就有机会寻得一条生路。她若是不敢赌,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在我说服皇帝放她去北地之前,皇帝已经对李娉婷动了杀心。只是想选个合适的时机处死他们母子三人,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
说起来,是我,给李娉婷找出了一条生路。虽然只有一线生机,并非没有机会!”
萧逸直言真相,“她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恨你。”
燕云歌哼了一声,傲娇道:“我又不是做好人好事,她是感激还是记恨,无所谓。用她,只是整个计划中的一步。而且,也没指望她真能成功。”
“她要是没成功,皇帝萧成文恐怕得气个半死。”
“别小看皇帝的心胸,没你说的那么小肚鸡肠。李娉婷是我的闲棋,何尝不是皇帝的闲棋。没人会将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李娉婷身上。”
“娘子谋略非凡,为夫深感佩服!快来,让为夫香香!”
呸!
燕云歌笑出声来,又踢了他两脚。
两人笑闹了一会,燕九斤竟然趁着嬷嬷们不留神,爬了进来。
然后……
萧逸就僵硬在软塌上。
儿子来了!
小坏蛋来了!
这是要上天啊!
一会,会不会有尿他一身。
还有……
这么晚了,这小子怎么还没睡?
他脑子要炸,心有点慌,好多疑问钻出来。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松从容。
他弱弱说道:“昨晚这个时候,他都睡下了!”
燕云歌一把抱起九斤,白了萧逸一眼,“昨天都和你说了,那是例外。今天才是他正常的样子。”
这么晚不睡,这叫正常吗?
他想哭!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两要一起哄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