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梧桐(1 / 2)

薄荷春药 箬零 2186 字 2天前

“我试过把它送到流浪猫收容所里,可是第二天,它又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摆脱不了它,它一直跟着我!”女孩脸上满是恐惧。

邵阳正想说些什么,齐晓妍惊叫一声,指着一处尖叫:“它在那儿!它跟我出来了,它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装神弄鬼了,”邵阳甩开她的手,脸色变冷:“齐晓妍,你是不是有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没耐心再陪齐晓妍玩装神弄鬼的游戏,就此离开。

听完邵阳的讲述,在场的人神色不一。

专案组长揉着眉头,“这都什么东西……”

一个警察低头看了眼同事发来的信息:“组长,二队的人去齐家调查,没看到有猫。”

邵阳就差对天发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因为太匪夷所思,我才没有相信齐晓妍的话,但这些话都是她亲口说的!”

警察们不信,牧凌和沧雪却对视一眼。

沧雪坐下,问邵阳:“齐晓妍有说过那只猫的样子吗?”

邵阳说:“我只知道她是在放学回家路上捡到的猫,其他的她没说。”

线索就此断了。组长叹了口气,让一个警察送邵阳回教室。

人走后,专案组长看向牧凌:“看来这案子的确是你们的领域。我们这些普通警察帮不上忙了。”

牧凌神色发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只猫就是异调科一直在找的那只猫妖了,这7起案件都是他做的。”

“这十七年他一直很安静,怎么会突然发难?”沧雪不解。

这一点牧凌也不明白。

“他太狡猾了,科长找了他十七年都没有找到,我们用上灵力测量仪也才找到一丝踪迹,每次都是差一点点。难道我们只能等他再犯案吗?”沧雪气愤地说。

牧凌沉思片刻,抬头:“或许还有一条线索。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吗?那个身上有他气息的女孩。”

*

“不对,你有情况。”

下课的时候,同桌盯着薄荷,一口咬定:“你谈恋爱了。”

薄荷差点被一口水呛到,把杯子放下,有点心虚:“别乱说,我才没有。”

“看你时不时傻笑的样子,绝对是谈恋爱没跑了。”

同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也没听邵阳说啊,按他的性格,和你谈恋爱了恨不得全班人都知道,不会不说的。这么说,你是和其他男生在谈恋爱?快告诉我,是哪个班的?长得帅不帅??”

薄荷连忙捂住她的嘴,“不是邵阳!你别问了,我真没有……”

同桌一脸不信任。薄荷敷衍过去,心里打鼓:有这么明显吗?

放学后,薄荷还是遵守了与衔蝉的约定,没让邵阳送。她提前收拾好书包,下课铃一响就奔出教室。

校园大门外的梧桐树旁,少年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阵阵苍翠,随风波动,梧桐树摆动着手掌状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年的白衣也被风吹起,摇曳生姿。

“你真的在这里等我?”少女奔过来,扑到他怀里,眼底跳动着喜悦。

衔蝉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的送你回家。”

“走吧,”少年牵起她的手。

薄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却又不敢表露地太过明显,生怕被同学看到,被报告早恋。她惴惴不安地拽紧衔蝉的袖子。

衔蝉懒懒地掀起眼皮:“他们看不到的。”他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和我接触,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坐公交车不刷卡也不会被发现?!”薄荷兴奋地联想。

少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帮你隐身,你就拿来干这个?”

想到同桌说的话,她嘴角不由得翘起。似乎,有个非人类男友,也不错?

一路牵着手回家,到公交站时,她还是乖乖松开了少年的手,刷了公交卡才上车。

坐在公交车尾部的座位上,少女脸颊有些微红,低头不敢看其他人。旁边的乘客刚下班,昏昏欲睡,没注意到她的羞囧。

没有人知道,少女校服下如馒头般鼓起的乳房正被一只隐形的手揉捏,动作色情又肆意。

“别,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她恳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其他人看不到他,少年无辜地探身到她耳边,轻轻说:“别担心,湿了也没关系,他们不像我,看不到。”最后的三个字他恶意地咬字很重,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引得薄荷身体微颤。

少年肆意揉捏着她的乳肉,甚至还探身到她下身的秘密地带去,动作让少女脸颊通红,好像发了高烧的病人,连额头也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公交车到站了。她猛地站起来,在其他乘客惊异的目光下冲下公交车,扶着公交车站牌,腿软得不行。

那个别人看不到的少年顽劣地笑,握紧她的手,“仅仅是这样就承受不住了?”

薄荷怒视他,没想到他送自己回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她耳朵发烫,心里狠狠骂他。

衔蝉被她瞪得低下头,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好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家。”

到她家楼下,少年止步。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语调出乎意料的温柔:“回去吧,我看到你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薄荷仰头望着他的下巴,点点头,想再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几分不舍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走进单元楼。

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人。

少年双手交叠,拢在宽大的衣袖中,闲闲地看着她的方向,身影泛着透明。看到她望过来,他懒懒地挑了挑眉梢,没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送她回家后,望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