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喝下了酒杯中最后那口红酒,就如同饮下了满口的仇恨。
她恨不得那杯红酒是叶宁的鲜血,这样喝掉她的血才能解气。
愤愤的把酒杯丢在了地毯上,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谁让她这一时不好过,她就让谁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不过叶宁也没有这一辈子了,她一定要杀了叶宁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况且恨得想要杀叶宁的也不止她一个,还有陆初晴呢。
她提的五个亿其实也并不是很多,相对贺家庞大财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她算准了李曼云一定会给她,但是从什么途径获得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电话那头的远在欧洲的李曼云,已经急得冷汗涔涔。
这件事情把所有的人都搅得快要疯掉了。
秦双竟然敢獅子大开口要了她五个亿,但是她说的一点儿是没有错的,如果让贺晋年知道是她把那些录音放给了叶宁听,那贺晋年肯定会把她弄出贺家的。
贺晋年一直就是个怪胎,从小就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会落得跟秦双一样的下场一无所有。
首饰卖掉以后她可以再买,但是问题是她现在就必须要回国呀。
贺晋年让他的叔叔告诉她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不想她回去,但是按着秦双给出的时间她就一定要回去。
本以为远远的避开贺晋年与叶宁,来到了欧洲就没事了,没有想到还是要回去一趟。
那些首饰有的放在贺家的保险柜里,有的放在银行的保险库里,秘码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而且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交代别人去做的。
再有一点那些贵重的首饰,一时半会要找到买家,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有的首饰,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而且让她就这样廉价卖掉吗?李曼云的心好像滴着血似的,这种事情或者她一开始应不能去做,谁知道秦双会跟个牛皮糖似的缠上她之后,甩都甩不掉呢?
希望这五个亿是最后一次,而且这笔钱如何拿给秦双还是一件大麻烦。
叶宁一边想办法想要出去见一见易北方,在她还没能跑出去之前,她一直坚持拨打易北方的电话却都没有打通。
她不知道易北方怎么样了,最近的新闻版面上再也看不到易北方的消息,他好像就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似的。
叶宁知道易北方的工作室在哪里,她一定要见他一面的,有些损失以后有了好的项目她可以帮忙易北方来弥补一下。
自己在贺家呆久了,不禁会乱猜想起来,他不会已经被贺晋年暗地里给毁尸灭迹了吧?
叶宁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整整打了十天的时候,在这十天里都没有办法得到易北方的消息之后,离婚诉状也就按着律师的意思,呈送到了法院民事庭里。
叶宁站在贺家的露台上看着整片的花园,这是春光最好的季节,可是却也是离别的季节。
她在安静的等待着一场告别,而在这场告别之前,应该是会掀起很大风波的。
贺氏每天的清晨都是一样的,来来往往的客人,迎来送去的工作人员,一个接着一个的会议开着,而贺晋年就坐在最高的地方,指挥着这一切,如同统领着万马千军的王者一般运筹帷幄。
也曾经接到过不少律师函,这么大的企业哪里有不出问题的,但是那引法院的传票之类的都不会送到他这里来,下面的法务部早就得理好了。
这是第一张送到贺晋年面前的。
因为整个贺氏下面法务部的律师团都不敢折开这张传票,只是派了个秘书送到了周循这里。
“周助理,这是贺总的,您找个时间就送过去吧。”秘书把一封法院的挂号信送到了周循这里。
“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官司吧?这是什么?”周循没有听说过最近有什么动静呀。
法务部的秘书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这个是贺总的私事,我们法务部还是不好处理的,因为周律师特别打了个电话问是怎么回事,法院那边的人说了,总裁夫人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这大概是通知开庭日期的吧……”她们都不敢折开来看,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