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面的女生看到这幕,抓着迦默问:“这就是你哥?”
迦默点头,赫尔墨在不远处喊她:“默默,快点!”
迦默匆忙说了再见,抓着书包带跑向他们。
之后,女孩们讨论的话题就变成了:他对你好不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艾凌描述得再简单、再冷淡,她们还是羡慕到发出叫声,尤其艾凌说她以前不喜欢赫尔墨。
“他长得那么帅,你怎么会不喜欢?”
可艾凌那时候是只未开化的狼,根本不懂得美丑,她只知道赫尔墨总是跑到她家来,逼她吃熟肉、洗澡,嘴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她都没办法闭目养神。
“因为他很烦!”
艾凌这么说不是做作,更不是炫耀,实话实说而已,但是她没告诉她们,她过去有多讨厌赫尔墨,现在就有多喜欢他。
她来狐族半年,慢慢懂得了赫尔墨烦人的所作所为是关心她、为她好,也明白了他嘴里那些昵称的意思。他从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开始那样叫,从来没有要她回应。她能体会他对自己的感情。
一周后同学们亲手制作的杯碗将要被送去烧制,他们在半成品上画图案,这是迦默最喜欢的环节,她喜欢画画,也一直在学,可艾凌不会,她拿笔的姿势刚刚被赫尔墨纠正过来,现在要叫她拿细细的笔刷画图,她乱涂乱画还差不多。
“嫂子,你怎么不画?”迦默画得很快,杯底是浅蓝色,上面一朵黄色小花,清新可爱。
艾凌手里捏着土块,就像在玩橡皮泥,画笔被扔在一边,她说:“你帮我画吧,默默。”
迦默听话地帮艾凌画了一个漂亮的图案,和自己那个杯子组成一对,而艾凌专注在塑型上,她脑中浮现的是赫尔墨在她体内成结的那一晚,就像石头卡在身体里,真的很疼,她哭着拍打他,赫尔墨抱着她哄了一晚上,最后他们变成原形睡在天窗下。
清晨阳光从天窗洒下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狐形的赫尔墨在晨光中白到发光,他爬起来甩了甩身体,俯首翘臀伸了一个懒腰,还张大嘴打哈欠。
那个画面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下课后艾凌把狐狸和杯子一起交上去,几天后赫尔墨收到一件礼物,艾凌吃完饭直接塞进他怀里,平淡地说:“给你。”
赫尔墨看到怀里的包装纸惊喜万分,这是艾凌第一次给他送礼物,他飞速拆开包装,然后他愣了,里面是一只和他一个颜色的狐狸,动作……十分不雅。
“艾艾宝贝,这是你亲手做的?”赫尔墨观察了一阵,发现狐狸身上的颜色不是很均匀,不像外面批量制作的工艺品,而且最近艾凌在上陶艺课,她亲手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艾凌藏着心里的期待和害羞,迎上赫尔墨炙热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简单的“嗯”,她不想赫尔墨的狐狸尾巴翘到天上去。
赫尔墨简直欣喜若狂,如果这是艾凌亲手做的,那只可能是照着他的原形做的,她心里有他不是么!可她为什么不做一个威风一点的造型?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吗?拿出去会被人嘲笑的!
“艾艾宝贝!再给我做一个吧!”赫尔墨不要脸地请求,“我摆个姿势给你?”
艾凌瞥了他一眼,想到前几天学的那个成语: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用嘴吹了吹额前的头发,酷酷地说:“没有了,不喜欢这个就还给我!”
“喜欢,我喜欢!”赫尔墨捧住艾凌的脸重重亲了几口,夸道,“宝贝真是心灵手巧!”
艾凌脸上憋不住露出笑容。
一个晚上,赫尔墨都在摆弄狐狸,思考着到底是把狐狸放在车里还是放在办公室,被人嘲笑也无所谓了。
在他眼里,狐狸代表艾凌对他的喜爱,但桌子上摆着“自己”,只会让人觉得自恋而已,可他摆的又是那么一个滑稽的造型,办公室的人进进出出,谁都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一次他军队的朋友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朋友一眼看到桌上的狐狸,来了兴趣,起身拿过狐狸,嘲笑道:“赫尔墨,你怎么把你自己摆在桌上!”
赫尔墨小气地拿回狐狸,宝贝得不行,炫耀道:“我媳妇亲手做的!”
朋友的眼神立刻同情起来,“你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去!”赫尔墨心想自己是家里的掌勺,床上也是他主导,他的家庭地位明明很高!你们外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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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出让自己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