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在这时兴奋跑过来。“看,雨眠哥,我们挤出来那么多凝刨花!”
荣雨眠示意初霁掏银子,与此同时关照小辫子下一步工作。“明天你们就上街,将这些凝刨花送给大户人家的丫鬟,告诉她们这凝刨花怎么用。”
“送给她们?”小辫子讶然喊出来,“为什么?”
“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若见到自己丫鬟的头发忽然比平时好看,关心仪容的必然会问,到时候,她们就会来找你们问还有没有凝刨花。”
小辫子一点就透,他高兴总结道,“然后我们就要她们用钱来买啦!”说到这里,他赶紧抬头问,“雨眠哥,你这凝刨花准备卖多少银子?”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可以自己定。只是记住价格要合理,不能随意变动,不要因为是有钱人就贵卖,做生意要有诚信。”
小辫子疑惑地抓了抓自己整齐的头发。“雨眠哥,这怎么会是我们的事?这不是你的凝刨花吗?”
荣雨眠指了指那些小竹筒,解释道:“我让你们做的凝刨花我让你们都送掉了,之后自然就没我的事情。”
“可是……”小辫子觉得荣雨眠说得很有道理,可又似乎不应该是那么回事,“可是……”好半天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福老爹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小辫子。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他不需要靠这凝刨花来赚钱。你也不用怕你雨眠哥吃亏了。”
言者无心,荣雨眠听着那句“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心头蓦地一沉。
3
荷叶裙裾轻轻摆动,他踩着阶梯来到台下。客人们都朝他望过来,不少男人的眼神他已习以为常。他笑着扫视过去,目光在每位客人身上都有停留,不过事实上,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此前只漫不经心饮着酒,对台上的杂技表演并无太多兴趣。
他走过去,来到那客人面前。“这位公子,您敢不敢上台一试?”他的语调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却也有恰到好处的示好。
其他客人跟着起哄起来。
那临窗的客人瞥向他的眼中闪过些微的讶异,随即,在瞧清楚他的模样后轻描淡写笑了笑,回道:“有何不敢?”
“既然如此,公子请。”他抬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姑娘请领路。”
他丝毫没有介意对方使用错误的称呼,反而朝对方粲然一笑,当先重新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