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重的罪孽使得沈渊二十几岁就恶疾缠身,油枯灯尽。
傅凛替沈渊承担了那些因果后,也深受其害,痛苦不堪,那时候他成日胸闷气短、头痛欲裂、食欲不振、失眠多梦,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又闷得慌,这让傅凛整整瘦了十几斤,原本稍微有点圆润的可爱下巴一下子变得像个尖锥子一样。
那段时间,沈渊像疯魔了一般,天天守着他,半步不离,连铺盖卷儿都搬到他房间里了。
傅凛此刻回忆起这段难捱的过往,竟莫名混入了几分甜意的,只叹他当时还没有一个基佬的觉悟,没趁此良机再多揩一点油。
半夜悄悄摸一摸,或者舔一舔,咳咳,沈渊估计不会察觉。
哪像现在,下一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傅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然而,这一次穿回来后,傅凛身体上没有半点不适,除了刚开始那天,他的身体里尚沉淀着一些死气,四肢因常年躺卧而略显僵硬乏力外,从前那些症状一个都没有。
所以,傅凛一直以为沈渊又把罪障换回去了。
虽然按顾家典籍中记载,承担业障的法门一旦实施,便终身无法逆转。
但沈渊是什么人,他岂能用常理判断?
谁知道他会不会搞出一些奇怪的术法。
也正因如此,傅凛之前才产生了再一次给沈渊续命的想法。
不过,后来他看沈渊的样子也不像罪业加身、恶疾缠身,便只能先观望观望了。
而今天通过顾玄铭的测算,以他目前的寿命来看,业障应该并未再移,他的术法依然有效。
“那沈渊现在怎么样了?”傅凛没细问自己的寿命,反而关心起沈渊,“寿命还长着吗?”
他问这话自然是出自好意,岂料却一下子点燃了房间里其他几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