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最近应该都会住在他那边。”风骊渊说得支支吾吾,妇人眉头一凛,“是正经朋友么?”
如今的王三水今非昔比,几次三番都令他头痛不已,但要说成是“不正经”,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风骊渊一时之下怔住了,妇人见他不答,却也没有再度问及,眼中更不见任何关切之色。
“大娘只是随口一问,哪就轮得到你来自作多情了?”风骊渊心下一权衡,忙不迭开口道:“我于那人有救命之恩,不大可能会害我,大娘放心。”
妇人似乎有些不悦,不再出言问询,半晌径直出了房门。风骊渊翻身下榻,眼见天色已深,只好急急赶往临梓阁。
这一夜王三水都不在临梓阁中,风骊渊未能打听得有关薛珩一星半点的消息,心下挂碍,夜间睡得不大安稳,翌日天还未明,他早早便睁了眼,随手一摸床头,发觉空无一物,陡然才忆起,他已经许久没有佩剑在身了。
薛珩在他身边的几日,每每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而今薛珩一走,让他慵懒的由头消失不见,一时之间更是让人空闷难忍。
风骊渊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徘徊了近半个时辰,终是驻足在了玄晏馆门前。
事先没有知会自己何时要来,纵使知会了,也不见得妇人有心差遣自己,风骊渊只能等到医馆开门时,随着看诊的顾客一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