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挤满了人,纷纷鼓掌叫好,薛珩将风骊渊拉到一边,兀自喃喃:“了结前尘旧怨……好大的口气,这是要同我正音阁抢生意么?”
来时风骊渊已经问过秋塘,薛珩这些年并未做过什么起义征兵之事,只是留在建邺的正音阁中经营,在江左建成五大分阁,由名中带霞的五位阁主牵头,业已成为颇具声名的酒楼,弈棋听琴,品酒饮茶,无一不是尚雅之士往来的好去处。
风骊渊闻言,对着薛珩耳语道:“不妨咱们留下来试试,倘若你我三人得了前三甲,就喝的他猎雁楼倾家荡产,日后再不能与阿珩的正音阁争锋,你看如何?”
薛珩沉思了半晌,略略有些不情愿地道:“也罢,我早前就想在长安辟出一块,眼下既然送上门来,就当是省钱留着攒嫁妆了。”
风骊渊听到“攒嫁妆”三字,登时大笑不止,整整紧张了一日的秋塘回过头来,满脸的惊恐之色,薛珩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道:“等兄长有了蓄金屋以藏娇的气魄,再来嘲笑阿珩不迟。”
“也好,明日待兄长夺了魁首,就说失踪多年的崇绮绿珠与我有旧,要他倾尽广厦,只求美人一夜春宵。”
不知怎的,薛珩忽然没了声响,玉面将他的眉目完全掩住,风骊渊仍然觉出一丝怒气,正欲上前宽慰,身旁走来一个满身披挂的青年,忽然冷喝一声:“大言不惭!”
作者有话要说:
曹丕《典论》:“选兹良金,命彼国工,精而炼之,至于百辟,以为三剑:一曰:飞景,二曰:流彩,三曰:华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