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风骊渊面色好转,李九百冷冷道:“没眼棒槌,没人稀罕你那没用的晦气玩意儿,现下可明白老夫的用意了?”
风骊渊忖了半晌,迟疑道:“原来前辈是有意领我来到此处的……怪不得适才不用杀招,晚辈愚钝,又教前辈失望了。”
李九百轻嗤一声,又道:“棒槌到底是棒槌,咱们先前在崖下说的要领,回头便忘得干净,你那两只爪子支棱在外头,难不成都是挂着当摆设的?”
想起此前惊险的情状,风骊渊颤声道:“前辈,莫非这几日……都要跑到这儿来?”
“怎么,不乐意?不担心你那宝贝弟弟了?”
风骊渊咬了咬牙,终于应道:“前辈一番苦心,晚辈不敢辜负。”
李九百嗤道:“嘿呦,又把那酸不溜丢的一套套搬来,老夫可不吃,自己在崖边站好了,咱们再来!”
无名山中景色秀美,二人日日跑到崖顶切磋琢磨,一恍已经过了三月。
秋风簌簌,总是激起心中萧瑟,风骊渊连着十几日心慌意乱,这日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出山去寻薛珩,哪知山路崎岖,支岔繁乱,来时又躺在车里,根本不晓得如何出入,一个人摸索了半天,迷失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林之中。
李九百一个人坐在崖顶,眯眼眺望。他虽年过花甲,眼力耳力都未衰退,风骊渊在小路上走到一半,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