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避开躯干头颅,凭着他的腿法,还没有地面阻碍,一开始的几箭肯定全能错过,待到一轮射毕,需要耗时更换箭|矢,就轮到他一剑横扫,攻其不备,方可不留漏网之鱼。
不料那弓|弩里,射出的不是利箭,而是极为结实的索网,风骊渊原本想好的“见光无影”,堪堪只划烂一张,整个人成了洗干净等好的粽馅,自己滚进了粽叶,被网捆得密不透风。
蠢成这副模样,要说他能跟“风止水”攀上关系,怕是太过牵强了,几个黑衣死士相视一眼,皆有轻蔑之色,留下一个看上去最不耐烦的,牵过了捆着风骊渊的绳头。
其他几位蹭蹭一步登天,只有这一个留在地上磨叽,风骊渊虽然狼狈,并不惊慌,毕竟过去凶险惯了,未到水来土掩时,心是越大越好,走着走着,还时不时自嘲几句,神色也颇为惬意。
等到绕了一时半刻,风骊渊才发觉,他们压根不是奔着西边的张方去的,反倒离十八骑所在的城东龙尾巷越来越近了。
“稚川,你怎么在这儿?”
风骊渊突然一顿,扯得身前黑衣一个踉跄,那黑衣终于回过身来,揭下蒙脸的黑布。
“阿珩呢……你把阿珩丢哪了?”
几个月的光景,足够葛洪跑个来回,风骊渊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顿觉有失分寸,一下没了声音。
葛洪低着头宽解绳网,对风骊渊的质问充耳不闻。
“要不是小轩轩害我给人扣在此处,你这棒槌今日还有的罪受……”葛洪只是想想,并不开口,看上去似是委屈,更像在憋笑,弄得风骊渊一头雾水,也不敢随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