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剑修,本该是一心练剑的。
是什么给他的勇气掺合到这摊子破事来,是什么要让他遭受非人的折磨?
破军:“……”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同情引长烟道:“兄弟,你也是不容易。”
要忍受自己的朋友,在这里激情编造自己的师父的爱情故事。
引长烟:“不是这样的。”
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师父让我回倒悬剑山前,将从魁剑交于我,说有造谣传谣者,大可一剑斩之。”
破军微惊:“所以说你现在要去斩大争书院那位首席吗?”
似乎有点不太够兄弟。
引长烟:“不,不是这样。”
他比划了一下仍钉在松树高枝的从魁剑:“我现在只想把自己和从魁剑一起挂上松树。不知道等我师父回来,看见我自挂东南枝,会不会消气。”
他惨得勾起了破军的同情和恻隐之心,让破军顿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惺惺相惜:
“实不相瞒,我有个朋友,如今正在深渊当中,生死未卜。”
“他若是死了,我要给他准备风光大葬,收拾烂摊子;他若是活着,我一定会被他嘲笑,挨他的寒声寂影,继续收拾烂摊子。”
惨得引长烟也起了同病相怜,泪眼相望之意。
那一瞬,跨越了无数时间,仿佛熟悉的镜月,又回到了他身边。
他欲言又止:“破军使,那个…你有没有发现,似乎每次我们相遇的时候——”
都是独一份的惨。
如果可以,不愿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