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一时犯了难,自语道:“总不能真抓一个肉质鲜嫩的魔族烤来吃吧?”
同样长了一副人样,舒遥还是会有点心理障碍的。
“不必担忧。”卫珩道。
很快舒遥就明白卫珩为什么那么说。
有一道剑光如竖起白虹,直攀天上几千几万里仍去势不衰,似是划破天幕的流星带光。
转眼间,剑光消失在封印之上,而很快有许多异兽尸体哗啦啦下雨般落了一地。
亏得在他们落地之前卫珩记得用剑气兜住,没让它们摔成肉泥。
舒遥呼吸一滞。
自己一未明言食材用途,二来外面万来袭,眼瞧着苦战在即。
纵使是卫珩,贯穿深渊,破开封印那一剑也绝不会没有损耗。
为的仅仅是他随口一提,可有可无的食材而已。
舒遥没有了去戏谑笑问卫珩的轻薄想法。
他抬了眼,如一列列养在雕栏玉砌里倾注尽了心血精心侍弄的牡丹,迎着碧空明日,照着生光琉璃瓦,灿灿宫墙红,慵懒展开自己最后一片花瓣,开至全盛。
纵然是因造了世间颜色的繁丽太过,难免有易碎之忧,可那颜色实是惊心凌人,叫人只敢远远敬着。
舒遥声音轻轻的,一字一顿,却很郑重:“放心。”
你在,哪怕有寒声寂影为仗,再坏不过是出剑,我又怎么敢行事不瞻前顾后,反复思虑?
怕的从来不是行差踏错,穷途末路。
是怕一朝不慎连累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