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
他已经有点不太满足于简简单单锤舒遥了。
破军甚至想连着引长烟一块锤。
但日月照璧这四个字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哗啦一下将破军的怒火无情浇灭,让他停了开开合合扇子的手。
他目光穿过酒肆中一排排桌凳,酒肉香味、蒸腾热气交织着闲言碎语四处飘荡。
或许是絮絮叨叨些家长里短,东一拉西一提的小事;又或许是听风就是雨,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丰富的想象力,在吃菜喝酒间,将时政大事说成个四不像模样。
烟火的尽头是舒遥和卫珩两人。
卫珩被舒遥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僵在原地片刻。
他顾不得因为舒遥近乎蛮横渡过来的方式而呛在喉间的酒液。
卫珩手环住舒遥的腰身。
卫珩记得第一次扶住舒遥腰时,瘦削归瘦削,却是带着如同高峰松竹,崖上冰雪一般的劲挺不可摧折之意。
这回不一样。
柔而韧,像是被捂热的冰雪融成春水潺潺,化在人掌心中。
卫珩扣紧掌下的腰,竟是将舒遥凌空抱起,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酒液在唇舌间纠葛不知道几个来回,最终被两人尽数吞咽入腹。
舒遥抓着卫珩的肩膀,他酒意上来,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我还要喝。”
哪怕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也要为他此刻容颜动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