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和卫珩合力,尽管七杀有魔种依仗,也是足以制得住七杀的。
“凡人身体脆弱,一旦遭魔种操控,有意志坚强者能幸存下来,也不过是日薄西山,时日无多。”
“要么,让他们自生自灭;要么,手刃他们…”
破军顾不得三人想的是什么,他扶了舒遥一把,对他道:“你别多想,这不是你的过错。谁也没想到让雪天会肆无忌惮,疯到这个地步。若说错,我身有余力,比你错得还要多一点。”
舒遥不知听没听见。
他视线一直不肯从七杀身上放开,手里也一直紧握着寒声寂影。
七杀对着破军若有所思。
许是被卫珩的一下日月照璧拍昏了头,他竟觉得眼前女子的脱胎换骨,竟颇有几分熟悉味道。
但昏昏沉沉的脑子实在不容许他思考这熟悉味道究竟是来源何方神圣。
舒遥握剑的手越收越紧,他说:“我真想杀了你,七杀。”
有一道声音涤开浑浊尘埃:“我在。”
不知卫珩是回应他曾对舒遥许诺过的一句“有我在”还是单纯响应舒遥对他说的一句“我杀七杀时,你要在场。”
反正舒遥自己不知,他蹙紧的料峭眉峰,不知不觉松开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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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峰主一言不发望着自发浩浩荡荡集结成一队,暂时被拦在她剑气屏障外的凡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美丑均有,胖瘦不同,却全魔种上身,一副面容惨白,眼珠上翻,嘴唇乌紫的模样。
正常的百姓早被吓得四散奔逃,门窗紧闭。
玄和峰主清楚自己的剑气屏障只拦得住他们一时。
不提会有多少她拦不到的漏网之鱼走街串巷,将魔种传播给更多无辜的凡人,便是眼前的,一旦发起疯来,要么是她的剑气被摧,要么是他们身死。
玄和峰主对身后弟子忐忑问询她意见的呼声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