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理所当然答道:“对啊,不然你想呢?”
这回声音颤抖的换成破军:“兄弟,两百年的兄弟,让我往日月照璧下送命也不是这样送的吧?”
舒遥重重叹一口气。
破军也跟着他一起叹气。
一时间愁云惨雾。
舒遥说:“得让你见一见卫珩,让他死了这个心。我也不想见他,我想到我辜负他这样深厚的情谊,我也很难受。”
他垂了眼睫,语调跟着低下来:“可我不想让他更难受的话,必须得让他难受这一回。”
“等等兄弟。”破军品味过一点不对劲,“你说你真不喜欢卫珩。”
舒遥看他像看个傻子。
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玉面不再娇俏。
换了另一种独属于破军的神色。
是万花丛中过,见惯风月历练出来的通透。
他说:“你当时和七杀、和让雪天反目的时候,没想过他们不会难受吗?”
舒遥下意识反驳:“这怎么能一样?七杀和让雪天做的本来是错的。”
“是了。”破军叹道。
“倘若你真拿卫珩当作以前的七杀和让雪天一般对待,你知自己做得不错,心中再如何可惜也不会有不忍。”
破军点到即止。
他甚至在思来日自己该送什么贺礼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