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挑起仙魔之间百余年的混战,逼迫修为稍低些的魔修皆种上魔种,与仙修生死搏杀时常常召唤出分神,临死翻盘,使得仙道元气大伤。
直到卫珩横空出世。
他一剑诛尽十万魔种。
再一剑重伤魔尊,逼得魔宫封宫,打消他的所有雄心壮志,宏图伟业。
魔道残存的所有魔种和炼制魔种的秘法,均被魔尊拱手交出,在日月照璧下化作飞灰。
在场五人的脸色迅速衰败下来。
北斗宗掌门扑通一声颓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老朽可在此立下心血誓,我北斗宗和魔修绝无勾连啊!请诸位上宗明鉴!”
“不是说你。”舒遥费了一番力气将他扶起,望向怀霜涧,“师姐,你瞧瞧魔种上的魔气和残存在北斗宗弟子上的像不像?”
“如出一辙。”怀霜涧是何等的心性?这时候已经话音平稳:“看来证杀突破化神,魔种重现于世,我速速传讯于宗门长辈知晓。”
原以为寻常下山除魔的事态发展至此,不是怀霜涧一个元婴小辈可以担当得下来的。
她自信剑道,一往无回,绝不是不自量力的盲目送死。
几句话的功夫间,到底是顶级宗门的天之骄子,两个剑修也镇定下来,年长的满怀狐疑道:“这位道友是如何辨认出来他身上有魔种的?”
神识足可和化神一比的怀霜涧未觉端倪,经验老练的北斗宗掌门也不知有异。
舒遥既然称呼怀霜涧一声师姐,显然是不足百岁的小辈,怎么会知道几百岁的老家伙才知道的事情?
舒遥早料到他有此一问,迎着两人打量的目光勾唇一笑。
这一笑意味骄矜。
衬着他殊丽容色,有心驰目眩之感,让两人当真觉得舒遥是真有这个认得出魔种的实力底气,而非是他们所想的与魔修不清不楚。
舒遥手指饶有兴致一一拂过他袖口刺绣,嗓音不疾不徐:“魔修分天刑、孤煞两脉,你们知道掌天刑一脉脉主是谁?”
他不曾刻意作态,自然而然高高临下俯视众生,让师兄情不自禁张口答道:“难道不是魔尊让雪天?”
树倒猢狲散,如今竟连一个元婴剑修也敢直呼让雪天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