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师姐这一剑下去,我怎么向师父交代啊!
他心神恍惚,满脑子都是扛着凉透的舒遥回去后,自己的悲惨下场。
下跪抄经,倒立练剑。
这所有的浩荡声势,不过是怀霜涧剑下散逸而出的余波。
因她的剑意属寒,且寒得极纯粹,一朝出剑,自然有霜花如雨,冰雪相随。
舒遥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他慢悠悠道:“好剑。”
怀霜涧这一剑不留余力。
显然是已经领悟到天地间自然真谛,方得如此造化,自然是好剑。
大哥你倒是出剑啊!愣在那里是等着挨打吗?
少年们崩溃想着。
这时候他们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倒是像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群太监。
少年的思绪转动,舒遥的两字出口之间,换得怀霜涧的剑锋到面门。
她神情如她的剑一样平,一样静,如她往常无数次打斗一般,既无杂念,也不留余力。
怀霜涧无所谓她的对手是怎样的剑,怎样的人。
她只做到她自己的最好。
这时候舒遥的剑才起。
寒声寂影平平前指递出,舒遥话音落下:“江河借我一剑。”
舒遥确实只剩下炼气期的修为,倘若用经脉中那点枯竭到可怜的灵力去接怀霜涧的剑,只怕要提早下去,在阎王面前和让雪天叙叙旧。
但他的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