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幸好幸好,方才我险些以为舒师弟想不开想要从论道台上跳下去,看来是我误解师弟了。”
到底是连道尊都敢打的神仙师弟,怎会畏惧环伺在论道台上的小小虎狼?
舒遥:“……”
不,兄弟,我想你有点误会。
我是真心向往论道台底下的风景的。
可是珠子它不让啊qaq。
临云鹤犹有后怕,忙不迭转移话题:
“舒师弟初来乍到玄山,难免有所不知。倒不是大家在意那些天下第一的虚名,天性恶毒故意胡搅蛮缠,而是对道尊的敬仰,早有渊源。”
舒遥:“……”
你不说我也知道,天下第一,万法皆通,卫珩是块烫手的香饽饽儿。
怎么说好歹活了三百多年,我哪怕闲到去和七杀破军打一架,到让雪天坟头上嘲笑两声,也好过和一群小孩儿计较。
我将整个魔道搅得不得安宁的时候,你们还在不知哪儿讨糖葫芦吃。
丢份。
然而临云鹤人不死话不休,一张嘴好似叭叭叭个不休,自顾自说了一长串。
玄妙峰顶的卫珩亦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确是他考虑不周,未料到论道台上一群叛逆少年心有不服。
也是舒遥在他面前威风不减,很难让卫珩想起来他修为全失的事实。
不知是因为舒遥年纪比他小,还是舒遥口中一口一个“我是个好人”太具迷惑性,卫珩竟真将他当作个尚且需要引导的晚辈来看待。
他年纪既轻,又自小生活在魔道这个步步险恶的地方,耳闻目睹下养成的作风难免偏执,兴许论道台对他而言是个好去处。
卫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