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不信贪狼使会蠢到这个地步。
真能蠢到这个地步,舒遥在魔道之中活不到今日。
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
舒遥杀让雪天,必定是有让雪天一定要死的理由。
比如说让雪天手中有证道飞升的好方法,有藏有能让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为之心动的灵宝秘籍的秘境。
想到此处,王震的眼神炽热贪婪起来,搓了搓手笑道:“贪狼使想求一条生路,我自然是理解的。我对贪狼使为何要杀魔尊很是好奇,倘若贪狼使能解释一二,说不得我会愿意放贪狼使一码。”
“贪狼使如有什么未尽的遗憾,我也可勉力帮忙为之一二。”
这种眼神舒遥在魔道见过太多。
他杀让雪天当然是有他的理由。
但绝不是像王震所想那样。
什么薛定谔的珍宝秘籍,根本是不存在的。
舒遥嗤笑了一下,冷声道:“想杀就杀,哪儿来的那么多理由?”
“比如说现在我想杀你就杀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理由,还要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贪狼使好大的气魄!”副使礼貌性抬起手鼓了鼓掌,面带微笑,口带嘲讽,“也不打算瞧一瞧自己这副模样,还像是能翻出浪花来的样子吗?”
副使说得不错。
舒遥漆黑长发如被剪子搅乱的墨锦,密密纠缠不分,红衣因数场生死厮杀溅满的血迹黯淡去衣上金线织出的绚丽花纹,衣摆散乱,袖角破碎。
他肌肤本白,此刻褪却所有血色,在暗红乌黑浓墨重彩的颜色映衬下,清透得令人生出一戳就破的既视感。
配合上陷入雪地三寸,方能勉力支撑着脊背挺直如劲竹的寒声寂影,愈发显得孱弱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