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仰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挥了挥手上的礼物,“下午好,约翰教授。我替我家的小茉莉来登门道歉了——爱莉,那个不知轻重独自跑到美国的小混蛋,您还记得吗?”
“当然……”约翰稍稍顿了顿,接着匆忙的整理起衣着——他挂着一身凌乱的居家服,下巴甚至冒出了一些胡茬——“爱莉的哥哥?是吗?”黑眼圈一层叠一层的军医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请进。”接着他注意到了跟在后头贵公子范儿的德拉科,举起的手一顿,“你是……那位马尔福先生?”约翰不由想到一个混蛋,深呼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您是来找夏洛克的?他出去了,需要不少的日子。”
德拉科接过约书亚手里的礼物塞到约翰的怀里,径直绕过傻愣愣堵在门口的人,“不。约书亚一定要来向你道歉,我只是一个陪客。”他边说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个他曾经来过的地方——房间内的摆设和一年多前来的一样。德拉科摸了摸那个头骨,回头看了一眼约翰。
事件发生之时,约书亚的所有精力都在巫师届里,自然不知道普通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大事。德拉科稍稍知道的多一些,他记得在那位小福尔摩斯离开之后,哪怕已经搬出去不想在伤心地生活的约翰仍然是租下了这整栋房子——比起逃离,他似乎更不想让其他人生活在这里。
德拉科看着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在厨房忙碌泡茶的人——那位不知道拯救了哪家银河系的咨询侦探‘去世’之后,这位不相信好友就这么离开的军医孤身一人游走在各组织之间,入狼穴逃虎窝的调查了一个多月,在差点被人废掉一只胳膊后,被那位大英政府当面宣布——‘我的弟弟已经死了,他做了错事。约翰,你该独自生活了。’
可真是无情的福尔摩斯。
德拉科微微眯眼,拿起了壁橱上的一张纸——
在被宣布‘死刑’之后,这位军医做了什么?
哦,他给了那位一拳,然后看上去的确像是死心了一般安安分分的过了半个月。
在之后,这位不声不响的就吞了安眠药,以决绝的自杀来逼迫麦考夫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