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他在旁边?
不把他当自己人?
还是另有原因所以才支开他。
柳十七心如乱麻,望向闻笛时眼底都是惊慌失措,周遭的喧哗被隔绝在很远的地方,他耳中只听得见一阵蜂鸣嗡嗡作响。闻笛见他眼底泛红,不知情况只得连忙拉过他,整个人护在怀里,按着柳十七的后脑让他不要去四处张望。
而他却挡不了柳十七听见盛天涯后面的话:“叶棠是何人,相信诸位虽不曾与他照面,却知道个大概——当年我派受在场各位的前辈们打压,掌教惨死,先人们或殉教或遁走,以致于左护法不得不带着唯一的遗孤远走东海,至此正好七十年,不再出现在中原。
“各位也不用太担心,在下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叶棠在妙音阁被琴音重伤,我还以一点逍遥散,不算过分。至于解药,自然也在我身上……”
盛天涯这话一出,下面顿时起了纷争:
“魔教的血脉跟他客气作甚!”
“原来白虎堂和魔教是一丘之貉,呸!”
“解药他定然不肯堂堂正正地送上……”
“那些个武林泰斗,怎地都不说话了?!”
眼看着要控制不住局面,盛天涯提气开口:“要解药也不难,可惜今次我只带了一份,如何拿到,才是请各位来此擂台的关键。”
这一声传出遥远,当中暗蓄内力,让争执不下的人群都止住话头。江湖中向来慕强,盛天涯的内力仅凭一句话便有所证明,他们不可硬抗,知趣地闭嘴。
而柳十七忽然从闻笛怀中挣脱,喃喃道:“不对……”
闻笛仍旧警惕地拉着他胳膊,道:“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