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速传到中原各门各派耳中,引起轩然大波。
人尽皆知,左念几个月前还身体康健,哪有半分走火入魔的前兆?但一联想此前几任十二楼的掌门都莫名其妙地死在壮年,他的逝世便有迹可循起来。
茶馆内熙熙攘攘,柳十七坐在角落,斗笠遮着半张脸,手中茶杯举着,聚精会神地偷听旁边一桌的几个人闲聊。
“四大高手现在只剩三大,哎,你们说,还有何人能顶上左念的位?”
“得了吧,那都是多少年前评的,绿山阁换了当家人之后这张所谓的高手榜就再也没更新过。石山道长避世,段无痴当年一战成名后就没在中原出现了——依我看,这天下称得上绝世高手的,也就剩一个席先生!”
“说到席先生,清谈会你们都知道么?十二楼有个年轻弟子在他手上走了几十招!如果席先生没放水……后生可畏呀。”
“还有那个不知道何门何派的小子,接下席先生一剑,真乃少年英雄!”
茶杯轻轻被搁在桌上,柳十七听见他们说这些,几乎有了点恍如隔世的意味。短短数月,他却已经过两场巨变。
江南的春天来得早,他们刚进入余杭城内时,下了一场小雪,如今雪一化,天边急匆匆地放了晴。此间侠客众多,走在路上十有□□都身佩刀剑,清谈会余波未散,茶馆内聊起这些事的不在少数,柳十七却无暇再多听。
一人裹挟着潮湿的雪水走进来,坐在柳十七旁边端起另个茶杯抿了口,低声道:“行舟没来,他出现在过此处吗?”
柳十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