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虽然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可是为什么长相都隐隐相似啊……”
他更加焦躁的抓着自己脖子和锁骨旁边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了一条一条的血痕。
“这样就更加想要让你碎掉了……”
“……你是小学生么?”
一方通行皱起了眉来。
“只是因为有点像所以就要把别人杀掉?这个三观根本就是直接崩了吧。”
虽然他自己的三观也没有正到哪里去就是了,但是一方通行自认还不会做出这么蛇精病的事情。
即便长着一张恶党的脸,拥有着恶党一样的脾气与性格,但是一方通行其人的内心却是柔软的。
他站在黑暗之中,却一直仰望着光明。
然而一方通行还是高估了死柄木弔。
——那哪里是什么小学生啊,不如说,小学生大概都比死柄木弔要来的更加的懂事一些。
死柄木弔,他分明是那种只要有一点点的不顺心,就会开始“哭闹不休”的婴儿。
婴儿都是怎么做事情的?
——不达目的不罢休,除非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不然一定会一直和你闹下去,直到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时候,才会满意的收手。
这样的性格已经很可怕了,但是更可怕的却是,死柄木弔,他又的确是拥有着能够支撑起他这样肆意妄为的实力,迫得其他人也不得不去遵循着他的意愿行事。
而且,他还有一位老师——一位,虽然无法自由的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昔日里却拥有着庞大的黑暗势力、并且直到今天为止,这黑暗的势力也依旧存在着的老师在他的身后,用恶意浇灌和引导着这一朵罪恶之花的成长。
于是,死柄木弔便也就更加的放任自己那糟糕的个性成长,而直到现在为止,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将他在这一条错误的、偏离了足足有十万八千里远的道路上拉回来。
所以,面对着一方通行的质问,死柄木弔那隐藏在敷在面上的手之后的唇角止不住的勾起,最后爆发出了一系列的、仅仅是听着都能够立刻的判断出“这家伙怕不是个疯的吧”的神经质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