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喻文州去吻他的耳垂。
然后黄少天忽然摸索起他的手,指尖的触觉似乎也被酒精烫坏了,碰到对方就勾起来一阵酥麻,他好不容易摸到喻文州的手指,从指根上捋下刚得的那枚冠军戒指来,又取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摊在掌心笑嘻嘻地举给喻文州看。屋里没开灯,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反光,喻文州实在是分不清他掌心托着的东西和他的眼神到底哪个更亮。他把自己的手也交叠上去,两个人十指紧紧相扣,像是护着什么珍贵宝藏的姿态。他们又就着这个姿势接了个几乎把肺腔里的空气抽空的长吻,分开的时候黄少天笑起来:“队长给我戴。”
他的声音里还满是酒意,但这也不妨碍喻文州此时在脑内描摹他神采飞扬如蓝天白鸟的眉目。
他尝试着松开手,仿佛被汗水黏在一起的皮肤剥离时两个人都是微微一颤。戒指握得太久,已经在掌心压出印子。指尖轻轻触碰着戒指内侧,他找到自己的那枚,然后托起了黄少天的另一只手。
从进屋来就不敢开灯。
看不清的时候就已经神魂错乱,等到看清了——简直就都不要活了。
黄少天的指尖搔了搔他的指腹,那感觉就像是等不及似的。喻文州从有些抽空的神志里回过味来——他想真的不能喝酒。
不然就现在光是给黄少天戴戒指,他都已经感受到细密微弱的颤抖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房里盈满,渐渐渐渐地溢出来,随着血流鼓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