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抽屉里的威化饼是自己长了翅膀。”喻文州跟着他贫了一句:“快点睡吧,不早了。”
“文州。”一片黑暗里,黄少天忽然又喊他:“今天我听见魏老大和方队又在商量招新的事了。”
“我们认识一年啦。”他搂着喻文州的抱枕翻了个身冲着对方的方向,就算隔着深沉夜幕,未来的剑圣似乎也依旧听到了目光碰撞的声音。笑嘻嘻地说出这句话的他其实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激荡。一年,听起来似乎不算太长的时间,但却偏偏位于他生命中某段最重要旅程的开始,十五岁的少年冲动而固执,还带着点明朗性格里从未散去的天真,总觉得能一起走过开始的人,也一定能一直一起走到最后。
“什么?”喻文州笑出声来了:“我们不是从小就认识了吗。”
他这么一说黄少天也想起了八百年前在训练营报名点自己随口扯的那个谎:“我去你怎么还拿这个说事啊?要不是当时我聪明伶俐灵机一动,没准现在咱俩就不能在这聊天了你知道吗,喻文州你别跟我笑你肯定知道,要是不认识我你的训练营生活肯定特别无聊,你自己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好像强词夺理似的喊了一大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当然是了。”他忽然听见有人低声说,像是柔和的湖中忽然被滴入了一滴墨水,然后那种深蓝的颜色以一种更加柔软的姿态扩散开来,渐渐将整个目所能及的世界都包覆住:“能在这里遇见少天,我很开心。”
“不说了不说了你又跟我来这套。”未来的剑圣感觉耳根子发烫,抱着人家的抱枕愤怒地翻了个身:“睡觉了晚安明天早起。”
“少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