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灼停下手里的东西,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从来不敢问。
可是与季淮川认识之后,他发现季淮川就是那种,心里想什么,就会说出来的人,从来不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高兴了就说高兴,即使是生气,也会当面说清楚。
他想了一下,问:“妈,那次,就你住院那次,你怪我吗?”
陆母一愣,放下手里的铲子,“什么住院?”
“就你那次急性阑尾炎,我一直没有去看你。”
“嗨,多大点事,你是我儿子,我怪你做什么?你当时不来,肯定是有原因的。”陆母忽地笑了一下,“还好你没来,不然我怎么认识你张叔呢?”
闻言,陆星灼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忽而轻松了许多,可随之而来的是疑惑,或许,他以为是很重要的事,为此伤心纠结多年,对于别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态正在发生转变,而这契机,是因为季淮川。
吃饭的时候,陆星灼刚想坐在季淮川的旁边,就被陆母拦住了,“你坐我旁边来。”
他虽然不大明白陆母的用意,但也乖乖地坐下了,正对面就是季淮川,两人就这么沉默地望着对方笑。
张漫在一旁牙都快酸掉了。
陆母见张漫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季淮川,心里高兴,她给季淮川夹了一块肉,“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
季淮川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尝了两口后,“非常好吃。”
陆母笑了,“我们家漫漫做的饭也很好的,有机会让她来做。”
“为什么呀?我做的一点也不好吃,还是你做的好吃。”张漫刚说完,就见陆母又朝她挤了挤眼睛,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陆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随后将目标继续方向季淮川身上,“淮川呀,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妈,吃饭就吃饭,查什么户口?而且他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讲话。”陆星灼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题。
“没事的,阿姨,我家就三个人,我还有个哥哥,母亲早年就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