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起了雪花,就连天色也因为这场雪而变得阴沉起来。二十分钟之后,还是没能等到卿越回信的弗雷尔关上了门和窗,在确定这里不会有什么不该响起的声音后,他内心忐忑不已的拨了卿越的号码。可回答他的……却一直都是电话占线的语音提示。
因此,弗雷尔在思量片刻后穿上了外套,带上了帽子围巾和手套,在犹豫之后又拿上一个袋子,装了又一条围巾和帽子,甚至是手套之后撑起伞,冒着越下越大的雪跑了出去。
此刻,围在宿舍楼外的记者因为得到了绝佳的采访而满意的离去。因而,没有人注意到这位短节目成绩排在第二位的普兰登人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中离开了滑冰运动员的宿舍楼。
雪花在他离开之后又将他留下的脚印再次掩盖,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弗雷尔的内心。他总有一种令他感到心慌的预感……仿佛卿越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般。否则,他又怎么会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回到宿舍?
一种难以描述的直觉判断告诉弗雷尔,卿越一定就在奥运村的附近,他不会跑太远。因此,弗雷尔在奥运村的偏门口叫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围着奥运村不断的转圈,并开到附近的街区。而他自己,则在纷飞的大雪中努力的找寻熟悉的身影。
终于,他看到了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太过显眼的身影。
在这么大的寒雪中,那个人竟是没有穿上外套,甚至是戴上其它防寒的小物件,哪怕只是一条围巾。他就这样在街道上慢步走着,大雪在他的头发上,肩上,以及背上留下了白色的装点。他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似是因为着凉的关系,此刻他停下了脚步,一手撑着墙,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前送上更新!!!我……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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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抉择 ...
当弗雷尔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急忙让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拿着他出门时装上了围巾手套和帽子的袋子以及伞一起跑了出去。在徐徐作响的寒风中,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卿越甚至没能听到弗雷尔一路跑过来的脚步声。
当卿越发现了那个他在这几年中极力疏远,却总是成功不了的普兰登人时,他吃惊愣神了,就这样因刚才的那阵咳嗽而不可抑制的微喘了起来,看着一脸担心的弗雷尔。
当弗雷尔来到他的身边时,一把黑色的打伞令那些看起来轻柔无比的雪再也无法飘落在他的身上。而后,弗雷尔二话不说的将那把伞塞到了卿越的手里,让他好好拿着,弗雷尔自己则动作极快的用手把卿越头发上,肩上以及背上的雪全都拍落下来。
在做完这些的时候,弗雷尔似是想把袋子里装着的围巾手套全都拿出来,给卿越套上。却是在动作停滞了一刹之后选择将自己现在正围着的围巾接下来,把属于他的那份体温也一起围上卿越的脖颈,在之后是手套,帽子。
做完这些之后,弗雷尔并不急着将带出来的那些御寒物件给自己戴上,而是用有着火热温度的手掌放到了卿越几近冰凉的脸颊上,企图让一个人在纷飞的大学中几乎被冻僵了的卿越感到温暖些,再温暖些……
“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不是说早上就在奥运村里跑一圈就回来吗?我都说了让你要早些回来,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弗雷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查询的颤抖。然而他在抬起脸看向卿越的眼睛时,却还是展露了那份感染力极强的笑容。就仿佛……他们之间谁也不知道那场在冰坛之中掀起的巨大风波。
“我……只是跑出去之后一下子没找到回来的路……”
卿越是多么希望弗雷尔没有看到阿列克在电视上的那份“澄清”,又是多么的希望此刻他不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不要提起。因而,他在看到弗雷尔在这片大雪中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或许存有一种胆怯。
在这一刻,他希望全世界都不要发现他,甚至……就任自己在这片大雪淹没。
然而,弗雷尔终究还是对他露出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容一般。就像他们在普兰登的第一次见面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