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为三月的世锦赛完善比赛节目中每一个细节的时候,他却等来了自己被剔除在参加世锦赛的三个名额之外的消息。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出色,而仅仅是因为他太过年轻……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不错,他还能去参加世青赛,冰协格外赐予的恩典,那个年龄不够参加世锦赛的孩子们或是每个国家迟迟转不到成年组的二线选手所参加的比赛。
但过分的年轻和非比寻常的天分所赋予他的锐气令他不屑于这种恩典。直到……曲慎的到来,那个陌生男人的到来将他的固执己见全都推翻了。也同样令他认识到……或许参加世青赛,比任何人都出色的完成他的节目,那才是给冰协的一个迎头痛击。起码,他可以让冰协知道……他们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距离希蜀花样滑冰队出征世锦赛还有一个星期。或许……他该在这个星期里做些什么,令他能够在那场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比赛上给冰协还以漂亮的一记……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照例,希蜀冰协会在选手们出征世锦赛的前一天再召开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大致目的就是向媒体和赞助商们展示选手们的状态是多么的良好,此番前去世锦赛的取得好名次的胜算是多么的大。
当然,有时候冰协也会在这时候宣布一些临时的人员替换。比如这一次……在卿越于名单公布之日的发布会中途离场,并十多天不与他们主动联系的情况下,十分不悦的冰协决定把他在世青赛的参赛名额都抹去,转而令今年全国锦标赛青少年组的季军去顶替他。
“那么,由于今年全国锦标赛季军的卿越近来身体不适的缘故,希蜀花样滑冰协会临时决定由今年全国青年锦标赛的铜牌得主,陈翰来……”
“很抱歉,会长!”
正当希蜀花样滑冰协会会长要公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才收到卿越于会场外发来简讯的楚炫惊险万分的在此刻匆忙打断了会长的发言,并因此而得到了对方转过头来的完全直视。然而,这位在媒体的追捧之中如鱼得水的冰协宠儿顶住了!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在媒体们齐刷刷的转头注视中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会长说道:
“实、实在是很抱歉!三天前的时候卿越他跟我说他的病好了,让我跟您通报一声。不!其实他不是得了病,他只是知道自己即将代表希蜀去参加世界性的赛事而太过兴奋了!因为长时间处于精神太过亢奋的状态,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些许的不适。但他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了!他说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确保自己能够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世青赛!就是这样!”
当楚炫在重压之中编出了这个虽然并不怎么靠谱却也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热血发言之后,他微喘着笑了,且笑得异常之开心。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动了,因为旁边传来了希蜀花样滑冰协会会长没有任何起伏的疑问——“那你三天前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因为我太高兴了!”说罢,俨然已经进入亢奋状态的楚炫一手握住话筒站起身来对着十几架摄像机,企图转移注意力一般说道:“各位媒体朋友们,我太高兴了,因为这次的世青赛,卿越他那从未露过面的滑冰教练将会出现。他跟我说,这位发现他,并一手教导他的教练名叫那修!”
在将这些话清晰而又迅速说出的口后,楚炫就愣住了,“诶……诶?那……那修?”
之后,会场内的记者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些什么。一些不知那修是谁,以及他所创造神话的人开始交头相问,互自打探着些什么。有关这位能将一个从未接触过花样滑冰的十三岁少年在三年间训练成可以在全国锦标赛上获有一席之地的教练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是哪国人,曾经教过的花滑选手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