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星光冕 伏渊 2690 字 2天前

下一秒调整了自己有些过分轻浮的姿态,对她伸出手道:“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吧?”

谁知道这位叫司璇的面上看起来仙女似的,一开口竟然是又轻又软的嗓音,好像还有点怕她:“我知道……温小姐对吧。”

温楚不自觉挑了一下眉梢,转头看向那位已经够乖宝的小谢,道:“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型的啊,那看来我们两家的亲事是实打实地吹了,等你以后什么时候要结婚,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给你包份子钱。”

话一说出来,又怕那水做的小软妹误会她的意思,尽量和善地对她一笑,解释道:“小谢呢,据我的观察来看,心眼比较死,应该不是什么花心渣男,就看你到时候变不变心。要是你也比较死心眼的话呢,你们俩大概会长长久久的,我祝福你们。”

温楚吐出那句“我祝福你们”之后,就知道自己这狗屁不圆也罢,好在电梯下一秒已经抵达套房所在的楼层,拽上刚才被有意冷落在一旁的严峋,径直往他们的套房走。

……

刷卡打开房门,温楚没两步便转过身来,看他老老实实把门关上,门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她的表情很淡,几乎没有。

所以再配合套房里隔音过好的安静,是要开堂公审的气氛。

脚上的绑带细高跟在编织着黑红色玫瑰的地毯里微微下陷,温楚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实在恨透了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于是她当着严峋的面抬脚解开脚踝后的绑带,黑色丝绸很快散开,衬得她的肤色纤白。然后出气似的狠狠地把高跟鞋往门口一甩,几乎正中他的小腿,目光在过程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严峋的喉结向下滑了滑,第一句开口又是道歉的话:“对不起。”

温楚一下子没忍住自己的冷笑,光脚在地毯上踱了两步,最后还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转头冲他喊了句:“do not f**king apologize.(别他妈跟我道歉)”

这句压了半天的“f**king”一出口,她很快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下声调,问他:“我他妈跟你谈恋爱这么久,听你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严珮一个星期前就跟你提这件事了,你不告诉我?就等着我今天被她像猴一样耍是吗?有意思吗严峋?”

他抿了抿唇,声线很苍白:“我不知道严珮今天会在这里。”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温楚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迫不得已拧起眉心,“我看得出来,很多事情你就是这么处理的,我不提,你就不说。然后你就打算让事情这么继续下去,到头来我跟你缠得太紧,就没办法把你给扔掉了是吗?”

严峋安静了许久,最后垂下视线回答:“我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你要是想的话,随时可以把我扔掉。”

他的嗓音很低,接近喑哑,顿了顿又道:“只是这件事我不会一直瞒着你……严珮给我的最后期限是这个月底,我想回申城之后就告诉你。”

“所以还是我打乱你的计划了?我不该来这里参加拍卖是吗?”温楚扯起嘴角,觉得未免太可笑,“你也不用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严珮的事你就是相瞒你也瞒不住。她的合同不需要我签字?我爸知道了不会来找我?你以为我是真的眼瞎心盲?”

严峋再次哑然,重新抬眼看着她,没开口。

温楚的心火烧得正旺,却又必须要仰头忍回自己不合时宜的鼻酸。谁知道再对上他的眸光时,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一下子被整个堵住。

一点都透不过气。

他的眼睛太亮,且清澈。

温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重度抑郁过的人竟然可以有这样的眼睛,深邃漂亮,现在甚至盛满了安静又柔软的神采。

草、他、妈。

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险些要出口的那句“你跟你的破烂严家”在心下绕了几转还是咽下去了。扔回到她早早挖好的坑里,填上土。然后期待它们最好永远烂在里面,不要发芽。

不要让她再知道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温楚的胸口堵得太难受,也不想再在这种气急败坏的状态下跟他说话,不但狗屁不通什么也说不清楚,而且既伤人又伤己。

于是她一声不吭地转身就往主卧走,连衣服也不记得拿,推开浴室的门后,抬脚甩上。

但那扇该死的深色开关门不知道是什么狗屁合金材质,又重又死,关上之后一点动静没有不说,还震得她的脚底心微微发麻。

温楚骂了这晚上的不知道第几句“f**k”。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罢了呜呜呜呜,下一章就不吵了,谁家小情侣还不吵架啊qaq

[之后会是剧情转折点,请宝贝们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我拿严狗的狗命保证之后不虐!严狗楚妹都会好好努力搞事业的!(他们俩之前都没啥奋斗欲,现在相互为了对方会好好努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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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谢:我以为你们关上门是要那什么的……谁知道竟然是吵架啊[懵]

隔壁璇崽:别围观了……[一把拽走]

第53章 真情实感的第五十三天

因为怕淋浴的时间不够她冷静,温楚在浴室里泡了个澡。

但傻逼铂悦的放水系统慢的令人发指,她耐着性子撑在化妆台前面卸完了妆敷上面膜,还他妈等了五分钟才一脚跨进浴缸。

手机在外面,所以前半小时里温楚除了闭目养神就是在心里消化她刚才跟严珮的那一番对话,最后的总结是——

这老女人太他妈贱了。

摆明了仗着铂悦资本深厚来抢人,星影那五千万违约金在她看来就跟个屁一样。

严峋在她看来也他妈毫无反抗之力,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狗屁的认祖归宗。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私心,温楚不知不觉就把狗男人的错全归咎到那老女人身上去了。好比严峋跟她一样都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肉,一只羊没敢告诉另一只养他俩要被宰了,然后跟屠夫打了个照面后,一无所知的那只羊发了疯,另一只现在在外面可怜巴巴地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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