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秋刚下定决心,不论沈彻教她什么,她都要忍着羞耻的学会,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只得松开手去看搭在臂弯的大氅。
青褐色的大氅摸上去湿湿的,难道是夜里又下雨了?还是寒气重沾了雾气?等她摊开后才发现,刚刚摸到的地方颜色比周边更深。
准确的说,应当是红褐色。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又摸了摸,湿湿黏黏的,是染了什么水渍吗……
林梦秋迷茫的把手指举了起来,这才看清楚。
是血!
不仅一处,而是大半的地方都被染上了鲜血。
“哦,我都忘了,你有病,怕是认不得这是什么东西,回来之前,我顺路去杀了几个人,今日累了,没空折腾你。”
沈彻不提醒她都忘了,她还在装病……
而且他为何能把杀几个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像是摘了几个果子一样轻松!
但夫君说这话的样子好帅,好霸气,呜呜,好喜欢哦。
沈彻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双掌在轮椅扶手处运气一拍,便腾空落到了床榻上。
等他扯过床畔的里衣穿上躺下后,阴冷的声音才轻飘飘的传来:“以后你便住在这,至于睡哪自己想办法,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什么再上我床。”
说完弹指将屋内的烛火全都熄灭了,留下林梦秋呆滞的捧着那件沾满血的大氅,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等等,夫君方才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听错了。
以后住在这里?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只要能待在夫君身边,每日都见到他,别说是没床睡,便是睡地上她也愿意。
当然,她现在还不能太过高兴,眼下最严峻的问题便是,今晚她要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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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睡得极浅,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可奇怪的是,昨夜睡得格外安宁,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大亮。
枕下的匕首位置未曾偏移分毫,屋内也与以往一般无二,静的让他险些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难道是迷香?
她是何时走的,他居然毫无察觉。
沈彻冷厉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听着外头的动静,今日该是又落雨了,很好,下雨了,又该杀人了。
沈彻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自行更衣坐上轮椅,寒着脸准备出门。
就在轮椅绕过屏风后,他的视线被炕上一小团身影给吸引了。
原本的小炕桌被移到脚下,她的脑袋枕在靠枕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圆圆小小的,若不是他眼尖可能都要略过了。
竟然没走。
沈彻的目光微凝,盖在她身上的是他那件染满血的大氅。
林梦秋呼吸轻柔绵长,露在外头的肌肤白皙似雪,干净又纯澈,毫无戒备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
看见她被那浓郁的鲜血包裹着的瞬间,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想把她也拖下地狱,将她撕裂弄脏,染上他的血。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在他心里留下波澜。
沈彻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她一眼,转动着轮椅,漠然的从她身前路过。
一个女人,更是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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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正院房内,陈氏正坐在妆台前由丫头梳着发,准备一会去春熙堂伺候老太妃。
刚喝了参汤漱口,外头的她的贴身妈妈便快步进屋,到她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
陈氏脸色微变,挥了挥手,等所有下人都退到了屋外,她才皱着眉问道:“你说她昨夜歇在世子的屋里?”
“千真万确,小院那头的丫鬟醒来见不着世子妃,都急疯了,一问才知道,昨夜世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人掳了去。”
这会陈氏脸上的神色也绷不住了,“先前倒是没瞧出来,咱们这位新世子妃是个不一般的人物,看来是时候会一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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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秋妹:夫君你说怎么学!我肯定特别认真,包学包会,男人是不能说累的!
脾气不太好的老师·彻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让你下不了chuang。
呜呜呜,你们是没有收藏秋妹吗,为何秋妹收藏像过冬似的不动了,不是吧不是吧,难道真的还有人没有收藏秋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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