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冲进来时看见他俩抱在一起立即遮住了眼,随即又放了下去,自言自语地说:“我为什么要避嫌?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前任,两个都是男的,有什么好避嫌的。”
苏烈大声提醒她:“你就是该避嫌,躺在这里的是两个男的,你一个妇女不该避嫌?赶紧出去出去,这儿一切都好,不用操心!”
沈桐羞愧,搥了他一下叫他不要嚷嚷,先下去再说。苏烈不肯,说凭什么她来了就要起来,她管得着别人两口子之间的事么。沈桐没办法,干脆扯被子盖住了脸。
苏毓上去就薅人:“你给我起开!没看见床铺就这么小吗,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占三分之二的位置?起来起来,这是小桐的病床!”
苏烈:“我不起!你一个女人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这么粗鲁以后怎么找男朋友?”
苏毓:“我要你担心?要不是你个白眼儿狼抢我男人,我现在会变成单身?”
苏烈:“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抢走,我不抢也会有别人抢!”
苏毓:“不要脸!厚脸皮!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还不如猴头菇贴心,你抢我男人还敢说风凉话,你伤透老娘的心了!”
苏烈:“我这是随你!”
苏毓:“屁!你随猪!我怀你的时候特别喜欢看动物频道,尤其看到野猪出没的时候你就在肚子里拳打脚踢,野猪的德行肯定是被你学去了!”
苏烈:“那我还确实不随你了,你没那么好的学习能力!你学渣!”
……
听着这母子二人越来越没下限的“交流”,沈桐作为一个旁观者和始作俑者实在惭愧,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后来警察又来问过话,做了笔录,详细了解了事件经过。苏烈去帮他办出院手续,苏毓就留在病房劝他,希望他还是搬回去住,不要再介怀从前的事。沈桐感念苏毓的善良,但他仍然觉得不太合适,哪怕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现在也不能搬回去。
劝说无果,苏毓也不再强人所难,只说等他想通了以后随时可以搬回去,不做夫妻也能做朋友,只管把那里当成家就是了。
沈桐这边刚出院,许麓州几个人就拎着果篮、补品、鲜花什么的跑来探病了,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几人一个比一个傻眼。
许麓州打电话给苏烈,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院的。苏烈说:“等你们来探望?病都好了。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故意踩点呢,我们在医院待了一天你们不来,刚出医院的大门你们就来了,带礼品了吗?”
许麓州:“烈哥你这话就扯淡了,我们本来可以早点过来的,都怪呈儿!”
苏烈:“呈儿又怎么了?”
许麓州看了一眼杵在旁边嚼葡萄籽的杨呈,气愤地说:“他又被推销员忽悠了,本来就是去买买补品,走商场门口经过的时候他被一个推销保健品的小姐姐给拦住了,非要劝他买什么养肾气的东西,这家伙经不住哄,死活要买,我和楚杭又不好直接拉他走,给他使眼色他还看不懂,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