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朱棣做了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心事不让人知,没有人看出他喜欢哪道菜,不喜欢哪道菜。徐琳琅也没有格外留心过。
这事情倒是怪自己,作为“恩爱夫妇”里的妇,自是该知晓丈夫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这不说别的,就是在旁人跟前装一装的时候也像啊。
徐琳琅问了大德子朱棣素来的喜好厌恶的食物。
大德子道:“殿下不挑食,山珍海味能吃的,粗茶淡饭也能吃的,没有什么喜好厌恶的。”
“只是殿下唯一讨厌鸽子汤。”
徐琳琅哑然,感情自己是做了他唯一不喜欢的食物啊,这也太巧了。
徐琳琅决定做什么弥补弥补。
到了第二日,便是初一,这是例行要到宫里请安的日子,徐琳琅和朱棣一同进了宫。
徐琳琅朱棣、冯城璧和朱橚一同去给皇上和皇后请了安,便被叫到磙妃宫里“叙话”了。
一到了磙妃宫中,朱橚便向朱棣打听起北境战事,一说到北境的战事,朱棣从袖中拿出了一方北境舆图,面色沉着的给朱橚将了起来。
说也奇怪,前几日的时候,虽然朱棣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沉毅,徐琳琅有的时候会觉得朱棣像个小孩子,可是此刻,他给朱橚讲起来北境的战事,那恍然出现的孩子起便消失在九霄云外。
讲战事的时候,他便像一个挥斥方遒的将军,脸上的坚毅和果决甚至更胜自己的父亲。
而他尚且还是少年,父亲却已经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
父亲的坚定果决是多场战场杀伐中历练出来呢,那朱棣脸上的坚毅和果决呢。
磙妃在和徐琳琅、冯城璧叙话。
说是叙话,磙妃却只是和冯城璧说话,像是故意在冷着徐琳琅一般。
磙妃对冯城璧嘘寒问暖,问冯城璧确不缺丫头,缺不缺银钱,缺不缺燕窝,缺不缺首饰,缺不缺衣衫,对徐琳琅说的话,不过是请安时候的那句“起来吧。”
徐琳琅心里失笑,磙妃这演的也太过了。
若是冯城璧和她一样,都住在宫外,那么今日磙妃这般问冯城璧,她倒是还是相信磙妃有几分真心在。
可是冯城璧是住在宫里日日都向磙妃请安的,磙妃若是真心关心冯城璧,冯城璧若是有了什么缺项,磙妃自然是会及时给添上了,哪里用在这个时候这般问来问去,倒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徐琳琅不想看磙妃唱的戏,实在无聊,徐琳琅的余光便打量起了正在和朱橚讲战事的朱棣。
他的侧脸如斧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峰挺,身形魁梧。
毫无疑问,朱棣的长的很是俊朗,不过他老沉着一张脸,大部分姑娘便也不敢看他了。
讲着战事的朱棣,和府里那个小气鸡肠的模样截然不同。
朱棣旁边的朱橚听的热血澎湃,叫嚷着朱棣下次去北境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带上,自己一定要亲手杀几个瓦剌兵,为死在瓦剌人刀下的大明子民报仇。
磙妃听了朱橚的话,皱着眉头对朱棣道:“你别和你弟弟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哄骗他上战场。”
朱橚没敢和磙妃顶嘴,从舆图上收起了目光。
朱棣住了口,恢复了一向的沉默。
冯城璧看向徐琳琅:“琳琅,我听闻你和燕王是分房睡的。”
徐琳琅点了点头。
冯城璧一脸惊讶:“刚新婚的夫妇,哪有分房睡的。”
徐琳琅道:“这有什么关系。”
冯城璧一脸同情:“琳琅,当初你嫁给燕王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是这样,我悄悄告诉你,燕王以前很是喜欢琪瑶呢。”
“我们都以为,燕王会娶琪瑶呢。”
“他和你分房睡,一定是因为琪瑶。”
徐琳琅:“……”
冯城璧给徐琳琅支招:“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一个人住也清净,向我每天都睡不好。”
“今日早上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还差点儿迟了呢。”
徐琳琅:“那你以后可得起早点儿。”
冯城璧想徐琳琅如此淡定应该是,没有体会到她话里的意思。
冯城璧又道:“琳琅,看你刚才看燕王的眼光,我可真是心疼你。”
徐琳琅:“我过的挺好啊。”
冯城璧依然是一脸同情:“琳琅,我知道你一向都出众,一向都拔尖儿,可是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能强求,唯独夫君的爱,是强求不来的。”
“你也得想开点儿。”
朱棣把蓝琪瑶打发了回去,磙妃气的跳脚,一边儿也记恨上了徐琳琅,这其中,定然是徐琳琅笼络了朱棣的心,所以朱棣才把蓝琪瑶打发回去了。
磙妃还一直担心朱棣会和徐琳琅和和美美的过起日子来,这些日子下来,磙妃放心多了。
朱棣压根儿就没把徐琳琅放在眼里,压根儿都不和徐琳琅住在一起,新婚的夫妇,哪家的夫君不是日日在新妇的房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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