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的本意其实是想要寻找，她的意识海之中，是否有被控制过的痕迹。

但是她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精神力进入辛莞莞的意识海之中，发现对方的意识海的确显得干干净净。

通常来说。

若是被控制的话，意识海之中，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痕迹的。

这也符合她所说的话。

蜉蝣会原本想要控制她，但是她的自我意识觉醒，反而让对方落空了。眼下的她，的的确确就是叶玄月认识的那个辛莞莞不假。

叶玄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来。

祭酒仙帝盯着她看，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声音极轻。

「并没有被控制的痕迹。」

叶玄月点过头之后，祭酒仙帝的眼睛这才一下子明亮起来。他看着对方的脸庞，声音却低沉，缱绻入骨。

「原谅我好不好？」

叶玄月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她却始终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大对——虽然辛莞莞的话合乎逻辑……但是。她轻轻地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是她太累，想的太多了。毕竟，沉甸甸的压力在心头之上，判断一时有误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她不想冤枉旁人。

……

山丘之上。

赤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他的声音有些惊诧。

「黑曜如今……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他应该也已经是半步妖帝了吧？距离妖帝境界，似乎都不远了……」

赤瞳的声音听上去，带了几分惊讶。而小狐狸则是瞥了一眼身旁的张大了嘴巴的少年，它撇了撇嘴，然后没有半点犹豫地开口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

「你也不看看你的修为。得亏破天同你是一族，他还想让你继承猴族……」

赤瞳嘿嘿地一笑。

「我就是这个性子。我也不想要继承猴族的，我也不知道，他看上了我的哪一点。」

他肆无忌惮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也因为他最没有什么负担，旁人多多少少吃过苦，也曾经在绝望里头打过滚，这只小猴子天生便是乐天派，只觉得快活最重要而已。

他笑眯眯地抬起头盯着眼前。

黑曜的面前，那毒蠍苗骨此时此刻身体僵硬无比，他看着四周漩涡，声音之中终於带了几分惊惧不定，他抬起头来，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你不能……你不能杀我……」

赤瞳却呸了一声。

「他以为他算哪根葱。」

「你还没有出手呢，就怂了。」

而黑曜的神情却依然是冰冷的。毒蠍苗骨的那根尾刺炼制而成的法宝，此时此刻，已经硬生生地折断了。黑曜抬起头盯着苗骨看，他的手掌微微合拢，苗骨却感觉四周天旋地转，他惨叫一声，居然是连化形都维持不住。

光芒一闪。

它变作了本体，那乃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蠍子。

而小狐狸的身旁，则是躺着一条巨蟒的屍体。

小狐狸轻轻一爪，便直接破开它的胸膛，可谓十分轻松。这巨蟒便是这毒蠍的朋友，隐藏在一旁，想要偷袭。

落在小狐狸手中，讨不了半点好处。

小狐狸的眸光抬起头盯着这毒蠍的本体，它之前不肯说话，如今却淡淡开口说道。

「它的尾骨不错。」

黑曜听见了小狐狸的这句话。

他点了点头。

虚空之中，生出波纹，这四周的重力猛然增加，而他手中的玉片潋灧生光，这毒蠍的尾骨，居然硬生生地从他身体之上掉落下来！

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

小狐狸爪子一挥，这尾骨漂浮到它面前来。

赤瞳好奇地看了两眼，却皱着鼻子。

「这东西有什么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