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不接她戏谑的问话,顺手把她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低头嗯了声,像要上战场:“你要来就直接来吧,我要赶学校门禁。”
祝遇晴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一副视死如归还要暗戳戳委屈的语气,怎么,两年不见,这是明里暗里讽刺她成了个嫖客?
她就不,她就要拖时间,他想走她就把他留着。
祝遇晴旁的不会,唯独叛逆,天生无师自通。
她也不说出来,握着水杯,手指在杯壁上敲着无规律的音节:“何让,你且抬头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觉得我有睡你的兴趣吗?”
“我哪次都这个表情。”何让说,“你不也次次得手了?”
这委屈的。祝遇晴更生气了,她点了点头,笑:“你都这么说了。”
她坐在他面前的桌子边上,翘着条雪白的腿,仍要微抬下颌,顾盼明波地冲他挑高了眉峰,手解开胸前碍事的棉织品,何让提前摁住了。
“别在这。”
“怎么,临时反悔?”
何让才不担心这个,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很孬种:“窗户开着,你自爱点。”
外面黑漆漆一片,哪个敢偷看,又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祝遇晴还是要爱护弟弟的,倾身碰了他被包裹在裤子里的东西:“好啊。”
“……”
养了两年的自律在她面前,就是个玩笑。
何让看见祝遇晴在他面前赤着身子时,真的只有这个念头。
她在他心里几乎等于性欲本身,祝遇晴无愧这个等于,她都没在她面前裸过,何让的梦里已是红粉香艳的春色,她肩上的白是腿根的白,唇间的粉是花穴的粉,偶尔他在被她咬噬的酥麻的朦胧里醒来,都要怀疑自己是个色胚。
十八岁的他说,不愿意,不喜欢。
何让想,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同样的话灼着喉咙,却一个字一个字闷了进去。
“看呆了?”祝遇晴捏捏他的脸,“别光看啊,不上手?”
何让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无措怎么下手。
终于还是从她腰上游离到她的乳,比他想的还要晶莹圆润,乳尖打着颤,他下手很轻,挠痒痒似的,祝遇晴不太情愿:“你重点,我又不是娃娃。”
何让呼吸轻了,像是风,掠到她的胸前,是甜。
却是真的不敢碰她,不着寸缕的莹白色在他眼前徜徉成海,摸着那么滑,何让怕上瘾。
已经上瘾了。
祝遇晴还要在这个时候惹他,平躺着摩挲少年已经明显的喉结,指甲顺着滑下去,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指打着圈,好似都在撩火。
她眼睛看着他,在说情话,何让溃败得很快,半秒都不敢与她对视。
他脸上起了无法抑制的云霞色,可他没办法,碰到祝遇晴就只有热切落网的下场,何让制不住她,也遭不住她。
祝遇晴解开扣子,又不管了,笑吟吟地蜷起膝盖骨顶他的性器:“硬啦,你怎么这么容易硬,又是我招的?”
你招的,怎么不是你招的?
何让压着情绪,身子却诚实地贴上她,唇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啜,手黏在她乳上,生涩地抚。
祝遇晴低低嘶了声:“这么温柔干什么,你看我像喜欢温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