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突然响彻了整个训练营。
南边守夜的禁军,隐隐这锣鼓声,均想,又开始了。
“怎么回事?”
“会不会走水了?”
......
学员们睡得正香,被惊醒过来,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很是害怕,光着膀子或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跟尉迟修寂他们是一模一样。
“啊?什么情况啊!”
韩艺也被吵醒过来,坐起身来,微微摇摇头。
咚咚咚!
忽闻一阵敲门声。
韩艺道:“谁?”
“是我!”
门外传来李思文的声音。
韩艺下得床来,将门打开,只见李思文、韦待价站在门口,微微睁着眼道:“什么事?”
“你难道没有听到锣鼓声么?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韩艺揉揉眼,拿起一件袍子与他们一块走了出去,来到操场上,只见灯火通明,近千人衣履不整,缩着身子,双手抱胸,站在操场上,瑟瑟发抖。
韦待价、李思文看到这一幕,眼泪都快出来,这真是太可怜了。
又见尉迟修寂站在人群中朗声道:“鉴于上一期有不少学员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导致在床上小便,这有辱我们皇家训练营的名声,因此我特地叫你们起床,集体上茅房。”
那些学员都傻了,怔怔看着尉迟修寂。
“尉迟修寂,你这混蛋,分明就是在整我们。”
令狐无悔光着膀子,突然大声咆哮着。
韦方上前来,道:“嚷嚷什么,这是命令,在训练营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我们不服!”
“不服是吧?”
尉迟修寂邪恶一笑,道:“那你们就在这里站着吧。”
“老子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样,老子现在就回去睡觉。”
这些公子哥们在来的时候,心里惦记得是韩艺,如何如何防备韩艺,在这一两日,他们见到韩艺的时候,那都是彬彬有礼,那谄媚的态度,令韩艺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们就是告诉韩艺,我们是敬仰你的,是崇拜你的,我绝不会跟你作对,你也别整我们。
如今看到尉迟修寂他们站在前面,完全就没当一回事,因为他们跟尉迟修寂都是太子党的,因此他们觉得自己跟尉迟修寂他们是平等的,这三更半夜,你叫我集体上茅房,摆明就是要玩我们,那我当然操.你.大爷的。
唰唰唰!
只见周边禁军全部拔出雪亮的大刀来。
吓得不少学员惊呼出声来,我们只是来学习的,犯得着这么对我们吗?
夜风之中,哆嗦着身子,真是太凄惨了。
尉迟修寂哼道:“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他们可都是禁军,是奉陛下的命令来此协助我们的。”
“算了,无悔,上茅房就上茅房吧,没多大的事。”
“是啊!别跟他们斗了。”
这刀都亮出来了,这些学员只能屈服,含着泪往茅房那边走去,这简直就是地狱啊。
站们官署大门口的韦待价一头雾水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处亮看了眼韩艺,道:“你问他吧。”
“我有罪!”
韩艺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小声忏悔着。
......
“特派使,你看咱们做的还行么?”
官署内,尉迟修寂朝着韩艺奸笑着。
韩艺呵呵一笑,道:“这时候将他们叫醒,明日一早肯定起不来,到时你们又可以泼水了,顺带还把我们也给算计进去了,哇操!真是好深的套路呀!但是我能说什么了,是我叫你们来的,再多的辛酸也只能往肚里吞。你们还真是聪明啊。”
尉迟修寂听得是呆若木鸡,老大就是老大,一眼就试穿我们的套路。
韩艺突然脸色一变,狠狠道:“但你们要记住,仅此一次,下回你们要是再敢算计我,我就跟你们在这里长住了,如今你们也出师了,咱们就来比划比划,新仇旧恨,该怎么算怎么算。”
这会死人的!上官云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忙道:“特派使,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也是第一回做,难免有些不足之处,你如今已经贵为宰相,就别跟咱们一般计较了。”
“滚!”
韩艺怒喝道。
几个人立刻起身敬了一礼,然后跑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韩艺立刻朝着程处亮道:“总警司,你也看见了,这群混蛋已经走火入魔了,当初咱们可是没少整他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明日一早就闪。”
程处亮点着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韦待价听着不对呀,道:“那我跟思文怎么办?”
韩艺啧了一声道:“你们怕什么,你们又没有得罪他们,而且有人帮你们做这个恶人,你们要感到庆幸才是。”
.....
翌日一早!
果不其然,这些学员困得要命,都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做着美梦,对于外面的锣鼓声是置若罔闻。
砰!
韦方一脚将门踹开,从旁接过一脸盆水来,直接泼到还在闷头大睡得慕容锤的床上。
“啊!”
只听得一声惊叫声。
韦方看到跳起撞门板的令慕容锤,微微眯了眼,浑身哆嗦了一下,这种感觉胜过万千高潮啊!心里还在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在冬季。
偷偷来到宿舍门外的韦待价、李思文等人,看到这惨无人道的一幕,要知道第一期训练营是在冬季开学的,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处亮恁地惧怕韩艺,这是有道理的!
“闪!”
韩艺扔下一个字,就朝着大门走去。
“等等我!”
程处亮紧追而去。
韦待价、李思文相觑一眼,眼中满是惧意,这玩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