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别打!你---你听我---!”
“出去!”
在一阵惊吓怒吼声中,韩艺几乎是拿着衣服掩盖住关键部位,跌跌撞撞的出得房门来,方才的元牡丹是他见过最诱人同时也是最为恐怖的元牡丹,他也被处于癫狂的元牡丹给吓坏了。幸亏如今刚刚破晓不久,四周没有人,他赶紧穿上衣服裤子,随即又一屁股就坐在台阶上,左脸五个非常清晰的五指印。
但是他不觉丝毫疼痛,满面大汗,大口喘着气,宛如还置身梦中,喃喃自语道:“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仔细回忆了下,依稀还记得,他与元牡丹谈着谈着,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后来元牡丹好像站起身时,突然没有站稳,差点跌倒,他赶紧扶住了她,尤其还记得那一双被雾气笼罩着星眸,是那么的诱人,随后他好像亲吻了上去,然后----。
想到这里,他不禁后背有生出一身冷汗,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起,难道我当时喝醉呢?不可能呀,就算那一壶酒都让我给喝了,不过也就是解解渴而已,恐怕脸都不会红。对了,那酒?难道---!”
他双目突然一睁,怒火占据了的双目,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大步冲了出去。
可刚经过一个拐角时,对面突然走来一人,韩艺根本就没有看路,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韩---姑父?”
“元哲?真是抱歉!你没事吧。”
韩艺急忙道了一声歉。
“没事!”
元哲摆摆手,突然盯着韩艺的脸道:“姑父,你的脸?”
“哦,昨晚打蚊子打的。”韩艺敷衍了一句,又赶忙问道:“对了,你知道元堡主是住在哪间院子吗?”
元哲愣了下道:“你找叔叔干什么?”
韩艺咬牙切齿道:“有点事。”
元哲道:“叔叔昨夜出门了。”
“昨夜出门呢?”
韩艺纳闷道。
元哲点点头,略点一丝困惑道:“叔叔说有点急事要处理。”
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干的,靠了!他是不是疯了,竟然给自己的妹妹下药?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混蛋。韩艺双拳紧握,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元鹫竟然会玩这一手。
元哲见韩艺青筋暴露,面目狰狞,关切道:“姑父,你没事吧?”
韩艺一怔,皱眉望着他,这一声姑父叫得他是百感交集。道:“既然元堡主出去了,那就算了吧。我先回屋去了。”言罢,他便转身回去了。
恍恍惚惚回到新房前,他屡屡抬手想推开房门,但始终没有做到,又来到台阶前坐下,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这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结果,虽然昨晚他几番被元牡丹给迷住了,但那只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还不至于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下半身还不足以主导上半身,在当时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值得窃喜的,反而内心充满了愧疚,一来,他无疑是背叛了萧无衣,二来,他也伤害了元牡丹。
前世的他,对于性倒是非常开放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强求过任何女人,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发生的,这种情况他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回遇到。
我该怎么办?
韩艺也有些迷失了,元鹫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每当他遇到难题时,他总会不自觉的想到前世小时候那一段黑暗的岁月,每每想到那一切,他心里那一股不服输的劲涌了上来,因为他认为没有任何难事比他当初还要困难,既然当初他都能挺了过来,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难倒他。
眼看这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生出担忧来,一番挣扎过后,他站起身来,转身推开门,走入进去。
“站住!”
听得一声夹带惊慌的咤叱。
韩艺听到元牡丹的声音,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大床,透过轻纱帐幔隐隐见到那妙曼的身形抱膝坐在床上,身体轻轻颤抖着,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怜惜,嗫嚅数回,才嘶哑道:“我---!”
元牡丹抢先道:“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这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又不蠢,即便韩艺有色心,若她是反抗的话,韩艺也不可能得逞,这么突然的迷失,肯定是有人下药了,而这酒水都是元家准备的,韩艺都没有机会碰到,那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搞鬼,估计天下间能够做出这种缺德事的,也就元鹫一人了,而元鹫又是她亲哥哥,她还能说什么。
韩艺听她语气平静,心里倒还真有些佩服这女人,都这般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理性,暗想,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再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从头来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他总算想到一个交流的契机,“那个---我不过去也行,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把内裤扔出来。”
他方才那真是光着屁股出门的,因为当时的元牡丹实在是太恐怖了,好像就要跟他玉石俱焚了,以至于都来不及找内裤。
过得半响,只见一件特质的大短裤从破帐飞出。
韩艺一手接过短裤来,走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我能上哪去?难道让人见到新郎官在洞房的第二日大清早就被赶出房门么?”韩艺语气中也夹带一丝酸楚。
床上一阵沉默。
韩艺又道:“你别偷看,我要穿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