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乐吹胡子瞪眼道:“要是耽搁你这大好时辰,我可饶不了你们。”
元哲也萎了下去。
韩艺见元乐很着急的样子,暗想,我入洞房,你急什么?难道---哦,我明白来,难怪这婚礼这么简单,敢情就是冲着洞房去的。
他立刻全部想通了,这一场婚礼的主要意义,就是给生娃冠以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其余的都只是意思意思,关键就在于洞房,毕竟这是唐朝,虽然有些女人非常奔放,但也都是结婚后才奔放的,洞房还是正规程序,跟后世还是大不一样的。
坦白的说,元牡丹这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剩女了,再过几年,生娃都成问题了,不过凭借她的容貌,想娶她的人还是多不胜数。
这元乐能不着急吗,他就怕元杰这些混小子把韩艺给灌醉了,弄残了,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办成,所以他精简这个婚礼,让韩艺保存精力,争取弄个娃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元杰蠢蠢欲动时,他就立刻拿出长辈的威压压住他们。
元鹫一看这两个侄儿忒也怕死了,只能自己出马,呵呵道:“二伯,你先消消气,干脆这样吧,我这妹夫才华横溢,随口一念,那都是千古佳句。妹夫,我也就不难为你,你就作一首应景的诗词,咱们就放过你。”
“好!这主意好!”
元杰一帮狗腿开始为元鹫摇旗呐喊。
元乐目光威严一扫,这帮狗腿立刻闭嘴,他又朝着元鹫道:“此乃却扇之礼,当他们夫妻私下进行,你也少给我胡来。”
却扇之礼,就是关于那把扇子的事,一般在贵族家庭里面,新郎必须用才华打动新娘,新娘才能放下扇子。
元鹫嘿嘿道:“二伯,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妹,心肠软的很,韩艺随便哄两句,估计小妹就会放过他的,咱小妹又岂非寻常女子,哪里这般轻易得就让人给娶走。”
元乐正欲驳斥元鹫的话,元禧突然道:“飞儿说得有些道理。”
这家主一开口,元乐也就不好说了,只叹一番苦心无人晓啊。
元杰见了有元禧的支持,立刻是昂首挺胸,哈哈道:“姑父,这诗可得令我等满意,不然的话,我们可不会放你离开的。”
韩艺眼巴巴的望着元乐,你不是说很简单吗?
元乐递去两道爱莫能助的眼神,大哥发话,这没有办法。
元斐笑嘻嘻道:“姑父,咱也不为难你,你只要作出与‘人生若只如初见’一般的诗来便可。”
这还不叫为难!你作出一首来给我看看,我认你作师父得了。
韩艺前面都已经放空了,如今突然要他作诗,这简直是要了亲命啊!他瞧了眼元牡丹,靠!鸳鸯扇。又见众人都望着他,个个是一脸促狭的笑意,没有办法,赶紧绞尽脑汁,爱情诗,爱情诗,真是---靠靠靠靠靠靠靠!
元乐见韩艺急得满头大汗,不免也有些着急。
元杰突然从坐下拿出一大盘鸡屁股来,笑嘻嘻道:“姑父,你要实在是作不出,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将这一盘鸡屁股吃了就可以了。”
元斐等人都坏笑起来。
原本这婚礼是要闹的,想尽办法折磨韩艺,苦于元乐希望韩艺和元牡丹早点生一个娃出来,于是将这一场婚礼精简到可以说是只剩下洞房了,这让他们心里很不爽,只是迫于元乐的淫.威,才没敢提啥要求,但还是有准备的,关键是元鹫暗中发话了。
韩艺一瞧那盘鸡屁股,这吃下去,不吐个一晚上,那就有鬼了。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他微合双目,仔细想了下,忽然心中一亮,朗声道:“纤云弄云。”
堂内立刻安静下来。
又听韩艺继续朗声道:“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一首词要说应景吗?
不太应。
但是却恰好应了韩艺与元牡丹这一对新婚夫妇的特殊情况,哪怕这是真心实意的婚礼,韩艺目前也不可能将元牡丹娶回家,天天相见,那肯定是隔三差五见上一面,这最后一句,好似将二人的感情升华到了一种新的境界,我们的爱情就如同那牛郎织女一般。
众人闻之一呆,皆是满面崇拜的望着韩艺。
哈哈!看来我还得准备几首啊!韩艺脸上虽是得意,但是心中却是愁绪万千。忽听得有人小声念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韩艺斜目一瞟,得,还是鸳鸯扇。
“好!好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元鹫突然激动的抚掌大叫,双目绽放着异彩。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家伙铁定会剽窃我的诗去哄他那些姘头,真是靠了。韩艺后悔了念出这首词了,这可是帮了元鹫大忙啊!
一时间赞声此起彼伏,元家随时拓跋氏,但也已经被汉化的差不多了,其中也有不少好文之人,对于这位新姑爷更是赞不绝口。
做买卖这么厉害也就罢了,还会吟诗,这就过分了。
韩艺嚣张的瞧了眼端着一盘鸡屁股呆如木鸡的元杰,道:“这鸡屁股还是留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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