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治刚才就打算这么说了,堵住他们的嘴,可是被长孙无忌那么一哭,这话又说不出口了,只能暗示,但是褚遂良不知好歹,还在这里叫嚷着,那就点破哦,继续吵下去,那也是你们几个理亏。
长孙无忌没有办法,这事最该避嫌的就是他们,忙道:“老臣赞成陛下的想法。”
褚遂良心中着急呀,让韩艺去审,这会审成什么结果出来,但是他还没脸开口了。
韩瑗心念一动,道:“听陛下这么一说,微臣倒也觉得韩艺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但是韩艺为官不久,没有经验,不懂我朝审案的章程,到时难免会出错漏,微臣建议从大理寺或者刑部调派一人前去协助韩艺。”
褚遂良听得心中一宽。
都是聪明人呀,脑筋动的比谁还快一些。
李治听得眉头稍稍一皱,暗想,如果仅仅是让韩艺他们去审理的话,就算能够堵住他们的嘴,朝中大臣恐怕也都会不服,而且这也确实不合规矩,到时定会有人站出来说三道四,反正这案子,对于张铭极其不利了,只要让韩艺来主导的话,那么应该没有问题,这思前想后,权衡再三,他最终决定道:“好吧,就让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从旁协助韩艺审理此案。”
这样一来,就符合规矩了,等于还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再加上现在的民安局,四方会审,只不过是由韩艺主审。
大家也算是各退一步了。
“陛下圣明!”韩瑗微微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大家都别想动歪脑筋,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能够让李治退让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毕竟他们可是理亏在先。
没多久,他们也就退下了。
这一出门外,褚遂良这暴脾气就忍不住了,骂道:“张铭这个无耻之人,枉我以前那么信任他,屡屡在陛下面前夸他,还推荐他当御史大夫,结果他竟然干出此等混账事,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真的是气死了,方才李治那一句真是让他颜面尽失,他从未如此憋屈过,包括以前跟韩艺争,那也是争输了,但是这一次他是委屈得要命,也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杀了张铭,还都不能解恨。
韩瑗瞥了眼长孙无忌,见长孙无忌低眉不语,透着淡淡的哀伤。其实此事最痛苦的就是长孙无忌,张铭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十几年的工夫呀,眼看就要开花结果了,哪知道却是一场空,还连累了自己。韩瑗低声问道:“太尉,你如何看?”
长孙无忌叹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老夫相信张铭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敢杀害四名御史,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于张铭是非常不利的。”
韩瑗道:“关键是陛下让韩艺去审,究竟是何用意?”
长孙无忌目光一闪,摇头道:“不管陛下是什么用意,我们也都只能忍着,说到底,张铭也是我们推荐的,出了这事,我们也是难辞其咎。”
褚遂良一听到韩艺,心有余悸,道:“韩艺这小子非常狡猾,这事交给他,我还真不放心,要不,咱们也派人暗中调查?”
长孙无忌微一沉吟,随即摇头道:“暂时还不要轻举妄动,且看看再说。”
......
长孙无忌他们刚刚离开不久,韩艺、王玄道、郑善行他们三人就从后面走了出来。
李治立刻面色严肃道:“方才你们都听见张铭的供词了,不知你们有何看法?”
韩艺想都没有想,就道:“张铭的供词,破绽百出,根本不值得推敲,微臣觉得不值得相信。”
李治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朕就将此案交于你们,你们可有信心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不说公平,也不说公正,更加没有说真实,只说了个满意。
这话就非常巧妙,也就是说,是非对错,那都无所谓,关键得让我满意。
韩艺心里明白的很,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些忧虑。”
李治道:“说。”
那语气仿佛是,任何忧虑,朕都会帮你扫除的。
韩艺道:“这大理少卿和刑部侍郎都比微臣高了好几个等级,他们来协助微臣,这微臣有些担心。”
李治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朕会叮嘱他们的,他们只是去监督整个过程,没有审案的权力,最终以为还是以你为主,你甚至都可以当他们不存在,无须顾虑他们。”
够豪爽,我喜欢!韩艺立刻抱拳道:“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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