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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傅蒋孟,入狱了!”
“知道了,派人去打点一下天牢里的狱卒,瞬间找人去暂时收了他们的家眷,帮我带句话过去,若是蒋孟有什么闪失,他们知道后果。”
下人应声去了,伊谨波澜不惊的将兽炉中的死火翻弄出来,放下了铁钎,以手轻点着试探过去,脑海中也仿佛浮现出了某些想法。
“按照正理,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伊谨自思者,随即来到了桌案边上,以狼毫挥沾着浓墨,笔走龙蛇之间写好了一封书信,交由刚刚护送蒋孟家眷离开的黄甄。
“送到沅州,王大庆和黄姑看到了,自然会明白本王的意思!路上多加小心,切不可有半点闪失!”
黄甄应诺去了,整个府堂之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是夜,本该落雪的天气陡然闪过雷鸣电雨,长安城风雨大作,初冬时节有这么个气象,着实让人大跌眼睛。
正所谓天有异象,必有宝物降世,这是个人为的定理,很多人知道,却又不好意思去拆穿。
三日之后,昔日大安先祖起兵之地地动山摇,水波坠入地下,潭水莫名干涸,一块一丈多高的石丘显现出来。
上书“既寿永昌,当国者王,岁祚合心,必属九郎!”
这是一句很炫酷,极富深意,又连傻子斗都能看得明白的隐意诗。
此举一处,长安震动,先是有辅国观里的道士们前去打理,加以造势,后者更是派出了卫尉将此地牢牢守住,不得让消息传出。
接下来,便是朝堂之上文官奏报,幼帝母子心惊,一整套流程可谓是游刃有余,朝中大臣信服者不胜枚举。
只有伊谨和少数几个人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某些人为了觊觎社稷而搞出来的名堂罢了。
除此之外,每夜长安街头都能听到小儿啼哭,隐隐的还能听到这样一首民谣:“苍天不毛,社稷不牢,先天九子,靖宇平遥!”
宫廷内外被一阵非议所扰,两处皆有的“九”字,引起了各路人马的好奇。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总要有一些事外之人答疑解惑,这个谜团,也势必将由那些刚刚救好时疫的高人解开。
“太后娘娘烦请天师相告,那先天九子,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个疑问,李果天师呵呵一笑,正了一下浮沉,仙风道骨气息十足的回答:“请上差回告娘娘,与其去深挖字眼儿,倒不如着人打开皇室子嗣,捡最近的一代人属属,再与流传的歌谣结合,一切,尽在其中!”
晚些时候,上差回禀了薛棋,太后娘娘赶忙连夜叫人拿来了皇室族谱的简印版。
“李天师真的这么说?”
“嗯,千真万确,奴婢在听完之后还反复确认过几遍,确实是他所言!”
“好!”薛棋说罢,那边的侍女忽然间停了下来,再确认了一阵之后,将所拣选的内容递给了太后娘娘。
薛棋接过定睛一看,面上登时便浮现出了无比惊惶的颜色。
“先天九子,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