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衾借着杯中光影窥看到了这一幕,一侧头,一杯水酒倏然落在了那人面上,一声惨叫之后,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宇文豫更是生猛,由着对方出刀,只作不知,待到刀刃与自己近在咫尺之时,只是微微侧首,旋即一杯酒招呼下去,那人便手一抖,被这位王爷连根拔起,脚踏在地上。
剩下二人见状不由得一惊,想也不想便扑了上来。
酒里,是有毒的,徐衾记得这个属性,握紧酒壶,纹丝不动的抬拢过去,看似杂乱无章的挥洒,那位老兄在惨叫之后倒地不起。
宇文豫站起身来,笔直的走到了最后一名仆从身前,那人已然是乱了阵脚。
“还有别的同党吗?”宇文豫微眯着双眼,冷冷的问。
“有啊,普天之下皆是……”
“嘴太贫了!”
那人不卑不亢的说着,便打算在最后一搏,宇文豫早已动步,迅雷之势冲上前去,片刻的功夫便卡住了对手的颈项,任由刀刃与自己近在咫尺,当他再松开手时,那人已经气绝。
再看徐衾时,这货正面无表情的擦拭着酒壶。
宇文豫不免有些诧异,徐衾抬眼对着内堂令道:“将这些人处理一下。”
看着徐衾一副不知可否的模样,宇文豫狐疑的问:“伊兄难道就不好奇,是何人要陷害你我吗?”
“好奇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想要暗害,迟早会弄清端倪!”
徐衾饮了一口茶,以冠上银簪通底,取出后嗅了一下,无奈的道:“砒霜。”
看着好兄弟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宇文豫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起了其中一名刺客,便要相问,可是那人面色一沉,口中流出血来,竟然咬舌自尽了。
“算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查的必要了!”
邺王殿下眉心微皱,迟疑的问:“最近可曾有人住到了府上?”
“人倒是有一个,不过却没有什么奇怪的,伊某外出几个月,这人一直都在,家眷相安……”
“谁!”
“长宁郡主,韦嫣然。”
一听到这个名字,宇文豫便有些忌惮,“为何不早说?”
“早你也没问啊!”
“……”
第二日一早,长安城内尼姑庵中,钟夙瑶端坐在蒲垫之上,心虚不免有些烦乱,今晨的一个消息让她的心里很失落。
“伊国公巡抚长安,不世之功引百姓争相围顾观瞻。前夜国公府遇袭,英气依旧!”这段类似于报纸头条标语的话让钟夙瑶很诧异。
“他竟然又没死!”钟夙瑶有些怀疑人生,这个人不知为何,仆一出场便坏了自己好事,还牵累的枕边人身首异处,这还不算,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前前后后暗害过数次,可是依旧松柏常青,自身无虞。
钟夙瑶有些抓狂,昨夜的暗杀计划用尽了最后一波兄长钟安遗留的心腹,再接下去,估计就只有自己投怀送抱才有机会了。
天可怜见,此情此景,钟夙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暗暗揣测着,这个姓伊的一定是命中便克自己,要不然每每有所想法,怎么会全无进展!